为了弄到蒸汽机,这一年来齐国可谓是机关算尽,但至今一无所获.隐藏在明国朝堂之上的高级鼹鼠到现在还无处下手,而蒸汽机的衍生机器虽然在大明国到处都是,但想要偷走一台,可就难上加难了,这东西太大,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弄走的,而每一台出厂的这些机器之上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编号,每一台都在明国的监控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通过一些正常的手段将他们弄走.
正常的渠道既然不行,那就只剩下最原始的一条路了,抢.
但即便抢到几台这样的机器,想要弄回去也是一个难上加难的事情,陆路上不用考虑的,所以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条途径,走海路了.
为此,曹辉不惜动用了齐国的水师.哪怕水师现在正在艰难地重建过程当中.一支水师舰队想要越过层层险阻,抵达江南四郡并展开抢劫行为,其难度不言而喻.现在掌控着大海的可是大明水师,一旦被他们发现,齐国水师唯一的下场便是被全歼一途.
为了达到目标,曹辉可谓是绞尽了脑汁,煞费苦心,终于制定出了一个看起来切实可行的计划,现在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预想的发展.
水面之上,浮标猛然沉下水去,又飘了上来,曹辉一动不动地盯着浮标,当再次看到浮标一头栽下去之后,他才猛然一抖手腕,一条金色的鲤鱼飞起在了空中,一串串的水花随着鲤鱼的摇头摆尾而洒落下来.吧唧一地怕,鱼儿重重地落在船板之上,曹辉笑着捡起鱼,取下鱼钩,将鱼塞进了鱼篓.
“差不多了,过犹不及.”瞅了一眼鱼篓之中的两条鱼,曹辉一笑之下收起了鱼竿,从船舷边拿起了撑竿,慢慢地向着湖边撑来.
湖边,无数的垂柳枝条倒垂下来,枝上没有一星半点的绿意,倒是附着一层白雪,偶尔能见几根细细的冰棱,一两棵倒也没有什么看头,但当沿岸这样的垂柳成百上千棵的时候,这便又成为了当地一景了.
提着鱼篓跳下小船,曹辉看向岸边一直等候着自己的一名老仆,笑道:”晚上可有新鲜菜了,这梧湖冬日里钓上来的鲤鱼,肉汁鲜美,可是一绝.待会儿回去之后,你可得去盯着,万不可用重口味的东西,以黄酒去腥,稍稍腌制一下,上蒸笼蒸上少许时间,再调配一些佐料汁水,轻轻一淋,便成人间绝味.”
“公子当真是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奢拦人物,大事将起,公子倒还有闲心钓鱼论庖厨之道.”老仆笑着接过了鱼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该做的我都做了,我能想到的,也都想到了.剩下的事情,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难不成整日里锁着重眉,憔悴难安就是认真办事的模样了吗?”曹辉微笑着.”走吧,回去,看看事情又有了什么进展?”
一主一仆两人一人提着鱼篓,一人扛着钓杆,在薄薄地雪地之上留下了两行淡淡的足印,沿着湖堤慢慢地向前行去.
梧州郡府,年轻的郡守慕容远显得心事重重,哪怕现在正是在陪着自己的岳父吃饭,仍然时不时地有些走神.
慕容远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江南四郡之一梧州的郡守,能如此飞快地窜上,一来得益于他在大明征伐楚国之时亮眼的表现,二来也得益于他雄厚的背景,他的父亲曾经是大明皇帝秦风的亲兵营的统领,现在更是独率五千蛮族骑兵驻扎于横山境内,而他的岳父,则是楚地排名首屈一指的富豪谢氏谢成.
有了这些强大的助力,他升起官来,可谓是一帆风顺,毫无阻力.
啪的一声,年轻的贵妇人谢飞燕用筷子击打在慕容远悬停在一盘清蒸鱼的上方的筷子,有些嗔怪地道:”老爷又走神了.”
慕容远一惊之下,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岳父谢成,略显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