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远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大家不用担心,你们都是我大明忠心耿耿的属国,难道我宁则远敢不竭力相助让你们立下殊功吗?所以,到时候我会派出一支火炮队伍,为你们开路。”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吁气之声立时响成一片。先前宁则远的安排,由不得人不担心这是不是大明的驱虎吞狼之策,在消灭芭提雅的同时,名正言顺地将自己这些人也一并收拾了,但现在宁则远愿意派出火炮助阵,就大大不同了,这段时间以来,大家已经亲眼见识到了火炮之威。
在大炮的射程之内,什么样的城郭拿不下来?以往的所谓固若金汤的坚城,在大炮的威力之下,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现在大家要做的,似乎只需要去讨好那位看起来极是凶恶的慕容复将军,然后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能够得到更好的任务,少死人,多得功劳。屋内所有人看向慕容复的眼神顿时都热切了起来。
“统领大人,曼宁城内埃尔多安派人前来求见。”一名军官叩门而进,拱手向宁则远禀告道。
“想投降吗?这个时候可晚了一些。”宁则远大笑起来。
太平号甲板之上,宁则远看到了那位埃尔多安派出来的使者。
“埃尔多安是想投降了吗?”宁则远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来使,笑道。
“芭提雅先前不知大明虎威,无知冒犯,还请大国上使看在芭提雅不过一边鄙之国,不懂教化,不知大体,饶恕芭提雅,芭提雅从此之后,愿永远大明蕃属之国,年年上贡,岁岁来朝。”使者低眉顺目地道。
“不接受!”宁则远干脆利落地蹦出三个字。
“为何?”使者猛然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悲愤之色:“上使不要逼人太甚,我芭提雅还有数十万国民,数万精锐之士,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宁则远冷笑着道:“回去告诉埃尔多安,我不管他是真心要投降也好,还是在使缓兵之计也罢,都不会丝毫改变我的决定,芭提雅,必然亡国,回去吧,告诉埃尔多安,拿起武器,准备与我战斗吧,不要再想什么杂七杂八的主意了,除了战斗至死,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当你们向大明露出你们那可笑得自以为锋利的獠牙的时候,你们身死国灭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我杀了你!”那使者狂吼着向宁则远扑来,宁则远冷笑一声,身后慕容复和王先荣两人一左一右越众而出,一齐出手,将那使者牢牢地摁在了地上。
“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仍下海去,让他游回去给埃尔多安报信吧。”宁则远吩咐道。
王先荣提起那使者,走到船舷边,看了看高度,皱了皱眉,这个高度仍下去,只怕就要没命了,伸手招来两个士兵,“带到一层去,扔下海。”
宁则远拿起埃尔多安写来的信件,看也没有看,直接撕成了碎片,随手一抛,满天纸屑随风飞舞。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代价,以为认个错,服个软,就可以得到宽恕,然后再卧薪尝胆,奋发图强,以期来日东山再起,哈哈哈,做梦!”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慕容复笑道:“跟着侍郎做事,可真痛快。”
宁则远大笑:“慕容将军,开始做事吧。”
“遵命!”慕容复躬身领命。
曼宁城内,埃尔多安闭上了眼睛,“连投降也不被接受吗?看来他们是要用我芭提雅来立威了,下去吧,告诉我们的国民们,不想成为奴隶,不想失去他们一生的所得,不想成为一个亡国奴的话,那就准备死战吧。派人去告诉国王陛下,地不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全员上阵,杀敌保国。”
“是。”
屋子里只剩下了埃尔多安,他呛的一声拔出了佩刀,“即便芭提雅要亡国,我也要溅你们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