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333所想的怒火中烧不一样,云深此时很平静,至少看上去很平静,只是捏碎了几个茶杯而已。
云深已经从床榻上起身了,并抬手给时渊设了一个隔离结界,而后,云深就坐在了殿内角落里的老旧木椅上,手边是一套现在已经碎成了碎片的白釉粗瓷茶具。
云深现在很有耐心,很耐心的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随着云深无声的捏碎最后一个茶杯,那些人也终于走进了殿内。
“你看,我就说,这个时辰他肯定在殿里。”
“还真让你猜着了。”
“来来来,把水盆给我,让我来泼。”
“不行,这水盆我可端了一路呢,就等着泼他了。”
“那这次让给你,下次我来泼。”
端着水盆的小太监,在没人与他争抢后,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表情,一步步走近时渊,而后用力将手里的水泼了出去。
但与预想中的截然不同,那水半分都没有落到时渊身上,反倒是尽数泼到了他自己身上,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如今虽然还未到寒冬腊月,但也已是深秋时节,这样一盆凉水泼到身上,可不怎么好受。
那人惊疑的看着手里的水盆,怎么会?他明明是往外泼的,怎么会泼到他自己身上?
他的同伙还以为是他自己没使好力,纷纷笑话起了他。
“你怎么将水泼到自己身上了?”
“你是今早没吃饱吗?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端着水盆的小太监这才转身看向他的同伙们,急声反驳道:“不是!”
“我刚刚……我刚刚明明是往外泼的,可是水好像被什么东西弹回来了。”
那些人还不以为意。
“我看是你被冷水浇了,烧糊涂了吧?”
“这人人都知道覆水难收,泼出去的水怎么会弹回来呢?”
那小太监还想争辩,“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