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舟行动不便,女子力气又小,说不准还扶不动宋淮舟,但男子就不一样了。
于是,云深和宋淮舟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但两个当事人却都不同意这门婚事,尤其是云深。
云深虽是国公府大公子,却也只是表面风光。
云深生母早逝,外祖家又家世低微,再加之国公娶了填房窦氏,窦氏对云深这个嫡子自然是处处看不惯。
自窦氏做了当家主母后,便日日磋磨云深,平日里克扣吃穿用度都是小事,在云深十五岁那年,窦氏直接毒瞎了云深的眼睛。
因为窦氏怕云深和她儿子争世子之位,所以直接毒瞎云深,以绝后患。
窦氏之所以如此猖狂,与国公云岭的漠不关心或者说视而不见关系莫大。
云岭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他有利的,一种是对他没用的。
云深恰恰属于后者,对云岭来说,云深就是个无用的弃子。
只因以云深的条件,注定无法娶到一个家世显赫的妻子,也无法成为云岭的助力。
所以,在窦氏说能够让云深攀上北安侯府这门亲事的时候,云岭甚至都不在意云深要以男妻的身份嫁过去。
云深不愿给人做男妻,于是拼命反抗,但反抗无用,亲事已成定局。
云深自知反抗无望,绝望之下上吊自杀。
云深也因此而来。
三天前
“呜呜呜,公子,您的命好苦啊!”
云深就在这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但眼前只有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
云深立刻判断出,原主是个瞎子。
不过这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可以用自己的眼睛。
不等云深换上自己的眼睛,先前那道哭诉声再次响起。
“公子,您终于醒了!”
云深只能先应付眼前人,轻应一声,“嗯。”
“公子,我扶您起来吧?”
云深微点了点头。
书白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而后缓缓扶起云深。
“公子,您可担心死我了!”
云深没接这话,他还没接收原主的记忆,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