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琳琅在那里说的声情并茂,可是对于在场众人的触动却并不大,尤其是郑炉,似乎那所剩不多的耐性,也已然要被消磨殆尽了。
毕竟琳琅说了很多,可谁又能够凭着他红口白牙的一番说辞,便相信他与卫城发生的事毫无瓜葛了。
“证明……?你要如何来证明,光是你刚刚所讲的那番说辞,就没有半点可信之处。如果你是准备拖延时间,我会让你用身体来感受,你所浪费我的时间,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郑炉开口平静的说着话,身上的气息却开始渐渐有了变化,虽然不会立刻动手,但是却已经在为自己出手做准备了。
琳鹄和伯卡等人,却是脸上隐隐有着一丝喜色,他们所担心的意外变故,至今都没有发生。
左风却是双眉皱起,与其他人不同,他很清楚琳琅并非完全胡说八道。至少他的手中,已经掌握了自己的那张“底牌”,而且琳智应该也在他的手中,但是如何来利用这些,左风却始终想不明白。
琳琅默然的转头,朝着一旁的力狂望去,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
力狂见到后,马上转头望向郑炉,开口说道:“大祭师,郡守大人说的话我可以证实,因为那左风从内城离开后,专门留在了外城,为的是要找寻自己的亲族。
而他必须要制造一种假象,就是他已经离开卫城,所以才让身边那些强者包括闪姬和暴雪都离开了。他虽然留下来了,可是却孤掌难鸣,因此他才会抓住琳智,以此来要挟我与其合作,这就是他之前在内城出手救下琳智,又一直带着她行动的原因。”
郑炉目光转向力狂,眼神之中的杀意并未有丝毫减弱,眉头缓缓皱起的同时,森然说道:“费了这么大的劲,将琳智救出来,又带着他出了内城,为的就是要威胁你采取行动?
我清楚你与琳琅间的关系,如果你只是为了帮他开脱,在这里替其遮掩,那么琳琅定罪之时,你将获得跟他一样的待遇。”
对于郑炉的威胁,力狂却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有半句虚言,愿意受到任何责罚。不过我说的是事实,这小子他们借助琳智来要挟我,所以我才不得不配合他们,知道郡守琳琅带人来到,我们合力将人救下来后,这才能够摆脱这青年的威胁。”
话到此处,力狂缓缓的看向左风,别人看来他的目光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痛恨,可是左风却能够从那种近乎愤怒的眼神中,品出一种复杂和纠结之意。
今日从力狂出现后开始,就一直表现的非常矛盾,只不过他一直带着面具,只有了解内情的左风,才能够从其眼神的细微变化中,捕捉到他内心的一丝丝想法。
“证据,我所要的是证据!你们说的再多,如果没有证据,我依然会视你们只是在遮掩自己的罪行!”
郑炉说话间,已经缓缓的抬起手来,朝着身后打出了一个手势,在场至少有一小部分人,是明白这手势代表了什么含意。
在看到郑炉的手势后,其身后带来的不足百人,立刻就在曾江的指挥下飞快的行动起来。这些人数量虽然不多,可是每一个都是身穿青铜铠甲的贲霄阁武者。
他们这些人散开的同时,便分布在了外围,凭着这些人要将所有在场武者击杀,根本不可能做到。但是这些人如果发动铠甲中的阵法,施展出拟兽之法,却能够将在场的大部分武者都困在其中。
而刚刚郑炉的手势,就是让这些手下,在关键时候发动拟兽之法,拦截所有试图逃走的人。
目光冷冷的扫过,新狩郡城的武者,又望向洪城武者,最后目光落在力狂身上,说道:“我需要的是事实,我不管是谁,只要亲口告诉我事实,我可以保证既往不咎。可若是让我知道琳琅在欺骗我,不管是属于他新狩郡的武者,又或者你洪城的武者全都要死,我说的是……全都要……死!”
在郑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琳琅和力狂两人的神情,都明显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们当然能够明白,郑炉说的都要死,其中还包括那些并未来到卫城留守的那部分,这位大祭师说的是要赶尽杀绝。
短暂的惊愕之后,力狂却仍然目光坚定的望着郑炉,说道:“我可以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并没有半点欺瞒大祭师。”
话到此处的时候,力狂缓缓转头朝着后方挥了挥手,同时大声喊道:“带她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