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阁楼梯后,一白衣道士与店中小二偷偷摸摸的商量着一件大事——如何窃取阁主的寝中之物。
“若是我直接进入确实不难。”谢意蹙眉摇了摇头,否定了赵厘的主意:“他屋里那几双眼睛今日就能将信传出去,隔不了几日你们少爷就能杀过来活剥了我。”
于淮舟当然不会和他计较那些身外之物,只不过那小霸王何等的聪明,又太了解自己和师兄。
这样师兄被暴露不说,若是他沉不住气偷偷回来,扰乱了师兄的计划,实在是得不偿失。
“若是如此,您要哪些寝物有何用处呢?”赵厘身为阁中管事,还是要问的仔细些,就算对方是和少爷能够同穿一条裤衩子的谢道长:“您给小二我兜个底,我才好放心为您办事不是?”
“......”谢意不是没想过别的主意,比如说将淮舟房里的那几个眼睛先用符定住,然后自个儿悄悄拿走。
且他又不会师兄那种叫人忘却一瞬的术法,定是会叫那些眼睛起疑。
如此一来每日的房内洒扫就会出现问题,阁主的东西莫名其妙从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阁中是定会乱的。
若要做到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寝物偷......额,取出来,阁中就得有一个自己人,还得是说得上话的自己人,比如自己眼前这位飞花阁总管事赵厘。
可是实在有些难以开口,毕竟是自己的主意,也不能打着师兄的名头不是?
“我有一个好友......”谢意思量再三,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嗯嗯。”赵厘躬身眯眼,双手互握在胸前,点了点头应着他的话。
“他身患些心病,额需要......”谢意实在是编不下去,喉结滚动一下,直接开口打劫,把问题抛给赵厘:“你想办法把你们少爷的寝物借我用一阵子,我洗干净给你送回来。”
“是殷大爷需要吗?”赵厘眼睛亮了亮,靠近谢意一小步,声音放的很轻很轻,面上竟然带着些好奇的神色:“您的那位好友。”
“你上次答应我,不许和淮舟说的。”谢意紧张的看了看周围,俯身和赵厘说话:“赵厘,你是个守诺的吧?”
“小人定是守诺的,不然少爷早就杀回来了不是?”赵厘冲他眨了眨小眼睛:“所以道长若是信小人,小人真替您想想办法。”
“是我的主意。”谢意松了口:“师兄睡不好,我替他想想办法,思来想去目前也只有这一招。”
“既然如此,殷大爷为何不见......”赵厘不解发问,却见谢意摇了摇头,两人沉默了。
“您是要被单褥子床裙,还是要少爷的寝衣?”赵厘打破沉默。
“被单床裙和寝衣。”谢意答着。
两人又沉默了。
“游掌柜的就在少爷隔壁,您弄出些动静他定是听得见的。”赵厘轻声提醒。
“所以我来找你,看你有没有些好的办法,比如弄出一些合理的动静,叫人不起疑。”谢意接到提醒,认真点头,期待的望着赵厘。
“今日夜里阁中也该清扫,我将您要的东西放在一块儿用床裙包着。”赵厘被那柳叶眼中射出的期待视线看的觉得脸上发热,他挠了挠头:“清扫成了我给阁中侍卫开个会,不过时间只有半刻不到,您要自己小心些游掌柜的才是。”
“多谢你,赵厘。”柳叶眼弯弯,唇边绽开一抹笑容:“你看我何时来合适?”
“酉时四刻。”赵厘又将身子躬下了些,脸上又成了谄媚的模样:“能帮上道爷,是小的的荣幸。”
午时吃的是酢溜芋艿丝,炸藕合,茭白炒肉丝配了个白菜豆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