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群侍卫将头重重磕在那黄花梨木地板上,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叩、叩、叩
屋门被敲响,游槐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示意那暗卫回去。
“进来。”
“七爷。”赵九面上带笑,应声而入,唤人的声音响亮。
“赵九。”游槐长指夹起茶杯,桃花眸瞥过那刚入门满脸堆笑的黑衣男子,“你今日来当上说客了?”
“哈哈哈。”赵九视线从地上趴跪着的侍卫身上扫过,耳朵还在耳鸣,他放大声音,
“七爷,他们执令不力,也是赵九的疏忽。不如您给赵九一个以功抵过的机会,交给属下处理?”
“我的侍卫,如何敢麻烦赵九你费心。”游槐抬眸冷冷瞧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何说话如此大声,并不接茬,“何况你纵容游桉,也该罚。”
“七爷!”赵九大喊一声就要跪下。
“不准。”游槐冷漠开口,朝将手朝上摆,阻止他赵九磕膝的动作。
“七爷,我们少爷他……”
“少来这套。”
“七爷……”
“给你一个机会。”游槐将茶杯在桌子上转了一圈,“那兔崽子如何将你说服了?”
“……”
赵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楠木椅上那人的脸色。
“哑巴了?”
“七爷……”
“说话。”
赵九怎么说,说他被一个还未十岁的小娃娃以情威胁了?
“……之前小公子就找过赵九多次,说想再去咕哞山瞧瞧。”
“今日一早……”
床榻的床幔只掀开一半,榻上坐着一个清瘦的男孩儿,还睡眼惺忪着。
“涛涛,求你了,求你了。”
游桉还散着发,睡醒了便跑到段涛涛房中闹着,此时不过寅时七刻。
“桉桉求求你。”
那长睫早就被泪水浸湿,圆溜溜的眸子因为光线不足尤其黑亮,小嘴瘪着,委屈极了。
“这是怎么了?”
段涛涛伸手将那哭包从榻边扶起来。
可那小崽子不讲道理,就将自己身子朝下坠着,费了他不少力气。
“桉桉。”段涛涛还是将他撑到了床上,“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要去,呃,去咕哞山,呃。”
哭的狠了,一直抽噎。
段涛涛抬手给他抚背,“上次不是才去过吗?”
“你呃,你知道我呃,你知呃道我要去做什呃,么。”
“噗嗤。”段涛涛没忍住笑了,“做什么哭成这样。”
“你还呃,笑。”游桉委屈的很,“你见色呃忘义,呃重色轻友,你……”
“好好好。”段涛涛困意都笑没了,“好桉桉,不哭了。”
“你陪我去。”游桉憋气,弄得腮帮子鼓鼓的。
段涛涛抬手一掐,游桉鼻泗喷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段涛涛见他面上那条晶莹,真的憋不住了。
“你不陪呃我去,桉桉就自己去。”游桉抓过段涛涛寝衣就要耍混,欲用那晶莹抹上那乳白蚕丝寝衣。
这一套都是他那好于大哥教的。
“那你自己去吧。”段涛涛也不怕,根本不躲,含笑盯着他动作,“到时候游大哥罚你,我不帮你求情。”
“段涛涛!”游桉动作一停,抬手抹掉面上的鼻泗,怒气冲冲,大吼道,
“桉桉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