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森堡的建国大业遭到整个欧洲的反对,这是对唐宁的一大打击,让他觉得还是呆在比较自由的英国安全点。【全文字阅读】他为卢森堡发展的各项计划自然也暂时搁浅。他无法光荣地统治卢森堡,但他仍然是伦敦的顶级权贵,到了他这种境界,其实已经不需要贵族或者土地的支撑来彰显他的威名。唐宁?温莎就是高科技和新兴工业的象征,英格兰人没有宗教迫害的习惯,尤其是像唐宁这么重要的工业领袖,骂两声就过去了,只要你心里够强大。
唐宁仍然没有与人争论的习惯,既然全欧洲都反对一个公开宣称无神论的国家,那就算了吧,他仍然继续投资卢森堡,但规模和烈度都很平常,并且没有只言片语解释他是要坚持呢,还是放弃呢,还是拖泥带水呢,总之,卢森堡名义上他是大公,他却从来没去过。
在全欧洲的一片咒骂声中,唯一坚定支持他的可能就是马克思主编的《工人报》了,老马当然是唯物主义者,他主张的公有制主义没有变,但他首先是唯物,其次才是共产。
唐宁猛然意识到,他的宗教观点在民主国家是不可能获得支持的,往后两百年,害怕无神的民众都迫使所有的民主国家政客不敢明示自己真实的宗教态度(即使他是无神论者)。忽然之间,唐宁的建国思想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由民主主义变成了精英主义。将来卢森堡、中国、日本就算有上议院和下议院,他也会支持代表精英的上议院占优势地位。
一直以为跟马克思不对路的唐宁不禁苦笑,到头来,马克思居然才是自己唯一的战友,当然,恩格斯也是。
这个老马也蛮可怜的,一生之中也没能看到按自己的想法建立的公有制国家,后来尊他为导师的很多国家在许多的方面都曲解了他的本意。这里的争议比较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马克思的本意不可能是通过铁血专政来把资本家全部屠戮殆尽。
一日,唐宁与马克思单独会面,突发奇想,说:“卡尔,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创建一个无神论者聚集的国家?这个国家大概会实行两党制,你,代表工人,我,代表资本家,如果你能赢得大选,就有可能在这个国家实行公有制,实验一下你的生产资料公有会促进生产的想法。”
马克思当然大有兴趣,他知道唐宁这个古怪的资本家不光是嘴上说说而已,你看,他的好朋友恩格斯为首的工人党不是已经在英国成立了吗?
唐宁继续:“是这样,我现在已经是苏伊士运河工程的总承包商,这么一来,我就有可能把红海两岸划入运河公司的保护范围,所以,我会有军队,在西奈半岛,在红海两岸,有大量空旷的干旱地带可供建国之用。这些干旱之地对别人来说是死亡之地,对我来说是天堂。因为我有两**宝:一、海水淡化技术;二、大棚无土水培技术。后者可以将水份保持在大棚的内部循环,可以在沙漠当中创造人造绿洲,产量是普通土地的20倍,保证咱们的国家有发达的农业。无产阶级不是以红色为特征吗?说不定红海真的变成红海,哈哈!”
马克思兴奋得直搓手:“应该怎么着手?”
唐宁:“还是以苏伊士运河为幌子,我在招募工人和工程师的时候会发一些答卷给面试人,倾向于无神论的工人优先加入,这样拉起庞大的队伍,以苏伊士运河两岸为据点,以后再向红海两岸扩展定居点。将来欧洲所有的船只都会从苏伊士运河经过,所以,这些居民点只是做运河的配套产业就能获得充足的就业保障,绝不会一穷二白。更何况,我还会投资其它产业。”
有一点他没有告诉马克思——红海右岸是全世界石油资源最丰富的阿拉伯半岛。只要石油时代到来,他们的红色帝国真的可以富得按需分配。不过,这个真不能透露,以免阿拉伯人有了防备。
马克思:“这是很有建设性的路子,我还担心一点,就是你这个资本家跟我这个主张公有的工人阶级代表如何平衡权力?”
唐宁:“这就要看你的智慧了,你让一步,我让一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以资本为代表的资本的力量和以人为代表的人的力量的角逐,但不是零和游戏,工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资本?工人难道就永远穷?不可以成为小产和中产?小产联合起来也是大产了。我已经敞开了态度,咱们合作,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而是共存共发展的关系。没有我的资本,你的工人没有机会建国,没有你的人,我也没有足够的人力建国。”
马克思回去琢磨工人与资本家和平共处的方案去了,这个方案很可能就是“红海帝国”的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