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一想到大型渔猎,可能就想到用来捕鱼的大网,越大越好,可是与直觉相反的是钓鱼才是最高效的渔猎办法,为什么呢?因为一张网再大也不过是几公里,就算这几公里的鱼都给你一锅烩了也就这么点,一旦吊钩使用“大型”这个概念时,那就可怕了,延绳钓的干线可以拉到一百多公里长,每隔段距离有一个浮子保持干线漂浮,并系上支线,把鱼饵沉到水面一定的深度。这个深度也是撒网方式所不及的。
受限于空气式呼吸,有大量的哺乳类海洋猎手在浅海生活,所以鱼儿们喜欢到深海去躲起来,这里有一个最典型的例子,超大型猎手抹香鲸的胃口惊人,抹香鲸终年皆会进食,估计每天要消耗相当于体重3%至3。5%重量的食物,这是相当夸张的数据,成年抹香鲸25吨重的比比皆是,意味着每天要吃掉接近一吨的鱼,在浅海根本没法满足它们如此巨大的胃口,所以它们进化出了能够潜入深海可达一千米的深渊的奇特身体,它们需要在下潜之前把肺部的空气完全排出,吸足氧存在特殊的血液细胞中,延绳钓的支线吊钩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大大地增加了捕鱼量则是经过实践证明了的。
延绳钓一次作业就相当于传统渔业10倍100倍的收获,相当可观,捕鱼也是一门不错的生意,波罗的海的鱼儿们有难了……
初期,唐宁会制造专门的延绳钓渔船,以出租的方式出售给渔民,以便更好的控制有节制的捕捞,这个秘密被发现之后,那就要靠各国政府自己立法防止过度捕捞了。到冰岛等地远洋作业的事业也可以在那个时候开始了,现在是冰岛也是因为生产力不足,在近年气候越来越寒冷的威逼下,隶属于丹麦的这个本应该富饶的小岛发生饥荒,大量渔民逃离去了加拿大。
这个渔猎方式可能是唐宁带给北欧渔民们最大的惊喜,现在还看不出来,当瑞典的渔业经济蒸蒸日上的时候,老百姓们就该如何感激大公的大恩了。
瑞典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当地的铁矿不含磷,只要看过唐宁的炼钢转换炉专利的炼钢公司就可以仿照出炼钢工艺在这里生存,所以瑞典有本地的炼钢厂,只是它们偷偷地侵权了,因为偷偷摸摸,产量也不大,也不敢到英格兰和非斯堪的纳维亚地区销售,唐宁并没有放在心上。
与卢森堡大公在瑞典弄得风生水起,俄国与美国的勾搭就显得波平浪静多了,甚至有点羞答答的,是啊,要比出风头,有谁比得过卢森堡大公呢?人家随便当一当博导就导出一个化学新时代来。
俄国人的心情却并未因此而变坏,他们沾英法联军在大沽口战胜大清的光,与大清签定了《天津条约》。俄国人获得增开上海、宁波、福州、厦门、广州、台湾(台南)、琼州七处通商口岸,俄国兵船可在各口岸停泊。俄国人在这些通商口岸拥有领事裁判权,并怕别的列强捞到的好处自己没有,还需要拥有片面最惠国待遇。俄国人最喜欢的领土扩张也得到了初步胜利,由两国派员查勘“从前未经定明边界”,“务将边界清理补入此次和约之内”。这个说得太委婉,其实是大清国要开始大面积丢国土了。
英国人、法国人则把鸦片贸易放在重要地位,这场战争很大的部分原因就是在印度中部找到了鸦片种植地的怡和洋行不断游说英国政府,英国人要求把鸦片这个难听的“蔑称”改成洋药,正式可自由买卖及出口。有人可能奇怪,1840年不是已经因为鸦片打了一仗了吗?怎么现在才合法?这个嘛,当时大清死要面子,没有明文承认,1840年之后是半合法化。(http://)。英国人更把海关拿到了手里,与清政府协商进行实行值百抽五的关税政策。这个条款更是可圈可点。因为大清官员习惯“抽成”,以前的关税明面上不多,可是要交的保护费加上去那就多了,而且标准不一,把洋行弄得糊里糊涂,现在洋人可不管这套了,只交这5%,可笑的是这个英国人当头的海关成为晚清政治最清明的衙门,比大清自己管的时候得到的收益更高,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唐宁已经在这个时候把300个华人组成的雇佣兵悄悄到送到了上海,随时准备北上搞“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料天津条约竟已经签好了,不熟人文历史的他好生奇怪,怎么就不打了呢?还没完吧?
当然没完,与英法的条约里还有一条:双方互派公使;外使可行西礼,并进驻北京。这个好正常啊,但是可笑就可笑在这个不合大清的礼法,在通商口岸得瑟就行了,洋鬼子还要跑到我京师来常驻,让我京城的百姓看到得瑟的洋鬼子我大清的脸往哪儿搁?后来咸丰帝会越想越气,要搞小动作,将成为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