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参数是以帮助人类发展科技为目标,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很难想象会制造出一个坏蛋电子生命体。即使有少数,也很难跟人类匹敌,因为人类花了大多数的精力在制造自己的帮手,而不是掘墓人。
还有,只有在全人类互相敌视的情况下才会有人发展对人类不利的电子生命体,但现在联合国宪法通过在即,全球性法律不允许这样的基因算法出现,坏份子很难有足够强大的计算力来实现他们邪恶的梦想。”
林菲尔松了一口气:“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你缺席的日子里,我会保证给你的项目30%的计算力,够了吗?我觉得30年还太长久了。”
唐宁:“我会在参数里加入现实世界最新的科学成果,所以,计算力太高了也没用,想过快30年也是不太可能的,欲速则不达。7000万台的30%计算力只是一个大概的说法而已。我建议就是互联网上计算机的10%到30%足矣。
这将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项目,也许也是最后一个项目。即使我返幼成功,说不定会丧失大量记忆,我也不再是我了,这真心是一场告别。很不错,伏尔塔瓦河这么美,夜光蜻蜓这么美,我想我们都会一辈子记得这里吧。
欧,对了,我们在巴西塞拉多大荒原相爱的时候,也是遍地绿色的荧光白蚁丘,这两场绝美的风景真是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啊。”
百感交集的林菲尔紧紧抱着他,心痛不已。
唐宁为他的超级项目设计的是分布式、自适应式组织架构,表面上数百个研究团队各自为政,各自以某某研究所的名义进行一个领域的科研工作,事实上却是通过一定的方式来分享他们的数据。
这些数据最终会成为电子生命体进化的“电子自然选择力”,这是一个打一开始就确定好了的程序,不管有没有唐宁在,程序照样运行无误。唐宁会在一年之内把整个架构部署后,之后最初的几年内他每年都会有某几天从冬眠状态下苏醒过来检查程序是否运行正常。
如果一直没有大问题,他醒来的时间间隔就会越来越长,三年、五年、十年……
而他的身体保存的地点会是最荒凉的一个洲——南极洲。其具体地点是地球上最高的机密,完全由自加密的程序来选择,连唐宁自己都不可能知道具体的座标点。
他干脆把南极洲设为人类禁区,连科考队都不允许进入,他一个人独霸一个洲。为了保证禁区的禁令,他在距离南极洲很近的新西兰南岛和阿根廷最南端部署了两只无人机巡逻军队。
无人机的机载雷达能够追踪100公里之内所有移动的物体,如果有人类或者人类的交通工具,只要是没有专用身份,就会被远程控制者发起致命打击。南极是没有原住民的,所以这个禁令是唯一能够在一个大洲实行而不影响别人的。
原本被规划的南极航线纷纷被取消,任何民用飞机也不能经过南极洲了。
唐宁特别成立的研究所们也都是自身有“进化”能力的,受到几十个基金会的节制,有一些保障科研顺利进行的规则,如果一个研究所长时间无法出成果是有可能关闭的。
而几十个基金会的理事们也有一套自我管理的准则,出人意料的是最后的节制基金会理事职位的竟是一个唐宁设计的程序。也就是说,整个项目最大的后台boss居然是一段程序,这个事情全世界只有唐宁一个人知道。
没有什么比程序更靠得住,比唐宁自己还靠谱。返幼体质作祟,现在的唐宁精力大不如前,以前每天工作16个小时是经常的事情,现在却常常最多能全力以赴地工作6个小时,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好在唐宁能够调动的资源实在是丰富,一个小时顶别人工作10个小时。
唐宁的体力下降得非常快,短短的几个月他就只能工作4个小时了,因此,要想设计完美的基因算法似是不太可能了,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原本很自信的人儿也变得脾气暴躁,因此他根本不敢跟任何人有太多的接触,只能把所有的精力用来埋头搞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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