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们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李弦太这个呆萌少年自不用说,李广土也是一脸的斯文相,下了班的交警碰上也顺便赚点外快,算给这位交警同志赶上了,砍人之前不宜高调,什么罚都认了。
一个小小的插曲不足以影响大局,两位杀手还是来到了联发资产管理公司,也就是李广土的老东家的巢穴附近。
这个巢穴的管理很不正规,也是,如果黑社会也像世界500强一样,谁还挡得不住?不如让他们当国家机器算了。
大老远的,两个杀手就听到巢穴里有几个人在打麻将,而且一定在赌钱,“你该我多少”“我该你多少”的声音时有耳闻。
saber使用wifi信号一扫,得出结论:“里面有五个人。”
李广土咬牙切齿:“就是他们,我要把他们全杀光!”
李弦太拍了拍李大哥的肩膀,以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对他的志向也很佩服,告诉他:“里面有五个人,可能你用匕首也不一定能干得过,确定要这么做?”
李广土:“确定!我本来就不配活着,你帮我押阵吧,不要放跑了一个。”
李弦太刚刚说了一声“戴上面具”,可是李广土没听,直接黑着脸就往里冲,手里的匕首攒得紧紧的。
“广土……”里面的一条汉子用奇怪的口吻叫了一声,这声音,貌似没想到李广土敢回来的样子。
叫“广土”名字的汉子坐的位子正对着门口,所以他能一眼就看到李广土。
进门的时候,李广土拥有杀手的本能一般把匕首藏在身后,所以那人一时没惊起。最倒霉的那个汉子正背对着门口,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李广土亮剑之后大家都在惊呼“干么?”“小心!”
那个背对着门的家伙真叫点儿背,刚刚回头回到一半,脖子已经被凛冽的刀锋抹了一下,就像杀鸡时候一样。
对面的汉子叫了一声“草”,提起屁股下的椅子就扔了过去,而李广土理也没理,一个虎扑冲向了就近的一个仇人。那人显然已经被李广土无限的杀意所震慑,忽觉后背一凉,他保存了二十多年舍不得卖掉的左肾被捅破了。
而当那汉子本能地去捂住自己可怜的肾之时,杀手土又是一个似乎更熟练了的抹脖子动作,杀鸡场面再次上演。
第二近的汉子又惊又怒,一记老拳轰击李广土的面门,杀手广的鼻子挨了一记狠的,鲜血长流,但他浑然不觉,身子歪了歪又冲了过来,在视线模糊一声战吼:“鸡犬不留!杀了你们这帮王八蛋!”
就在他冲向挥拳男子的时候,身后猛一痛,原来被人操起的椅子砸中了后背,这下狠,他差点站不稳。
挥拳男子见有机可乘,冲上来又是一击老拳,把杀手广脸上的血都打散了,形成一幅绝美的血洒梅花图。但因为打在头颅上,挥拳哥自己的拳头也很受伤,他的攻势缓了缓。
杀手广抓住转瞬即逝的战机,一刀挥在挥拳男子的脸上,使对方一声惨烈地尖叫,这下他就算能保着小命也是一个严重破相的人。
因为脸上被砍了一刀,那个双眼睁不开,杀手广的拿手绝活又可以从容地放出——抹脖子。
电光火石之间,这个业余杀手居然连续抹了三个黑社会成员的脖子,真是不可思议啊。
把椅子当武器的汉子又来立功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往李广土的脑袋上砸去。李广土运气好,因为要抹第三个人的脖子而稍稍侧身,将将躲过了椅子哥的必杀招。
椅子落空之后,椅子哥用力过猛,使武器脱手,杀手李再次一声战吼:“去死!”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捅直捣椅子哥的腹部,椅子哥慌乱之中抓住了匕首的刃身,本能地吃痛缩手,那一个直捅就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李广土士气大振,对着椅子哥连捅十几刀,有些中了,有些偏了,但刀刀见血,他现在就像一只以命搏命的狂乱野兽。
五个当中的三个人被抹了脖子,还有一个正在被一刀一刀地捅成马蜂窝,最后一个汉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无限恐惧,夺路而逃。
当他逃到院子的门口时,那里有一个戴着完全贴合的面具的家伙,站得笔直,如同黑白无常的化身。那面具永远不变的有一抹淡淡的嘲笑,诡异之中带着一丝黑色艺术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