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言赶紧回道:“没有,就说了这些,然后直接彻底消失了。”
百里浮玫盯着萧慕言,阴森森的说道:“两个不认识的男女,女的先是一声不吭的杀了男人的敌人;然后,偌大的凤仪城两个人居然又不期而遇了,女的张口就说要杀这个男的,理由是为了自己杀他,然后女的就不见了。萧慕言你耳朵是不是又痒了,糊弄鬼鬼信吗?”
除了我好看吗,你是不是喜欢我之外,事实确实如此,但萧慕言打死也不敢把这两句话说出来,所以看似冤枉,实则确实委屈的萧慕言哑巴吃黄连,苦着脸无奈的说道:“真的就是这样。”
百里浮玫凌指将灯弹灭,闭上眼冷冷的说了两个字:“睡觉。”
本就疼痛难忍动不了的萧慕言,此刻更是老老实实的一动也不敢动,心中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石头是谁搬的,砸下来脚都好疼。
直到旁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萧慕言才敢转头,看到躺在身边的百里浮玫,这一刻,仿佛感觉回到了小时候。整晚被连续震撼又刨坑不断自埋的萧慕言,就这样借着月光静静的看着这个世上最亲的女人,也渐渐地睡着了。
有人睡得着,自然也有人睡不着!
躲他们俩远远的楚辞,从天黑后就一直悠闲的躺在屋顶上,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忽然狠戾的睁开,嘴里嘀咕着一个名字:“慕容擎天...”
楚辞嘴里的慕容擎天此刻也没有睡着,死了儿子的人自然睡不着,尤其是在苦寒的边关,独坐在空旷的没有点灯的营帐里更是寂寥。自得知慕容撼山的死讯后,已经连续好几个夜晚,慕容擎天都是彻夜喝酒,也许是酒量好,也许是武功高,一直没有醉过,喝不醉就睡不着,儿子死了当爹的自然难过,但慕容擎天却不后悔,无论是为了那个人,还是为了家族,杀伐果断的慕容擎天只是恼恨计划失败,但绝对没有想过退缩。
刚又倒了一碗酒,一个黑衣人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抬手行礼:“禀告家主,三公子今天中午已被送了回来,二公子让小的前来,请问您有什么指示。”送回来的自然是慕容撼山的尸体,慕容擎天瞬时仿佛老了几岁,沉默片刻后,眼神突然变得坚毅,脸上更是没有了任何悲痛之色,语气更是听不出任何息怒地平静说道:“埋了吧。等撼山入土之后,让拓城立刻回营,告诉踏海全府上下照常行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去吧。”
“诺!”黑衣人说完,迅速起身掀起帐门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擎天的帐外并没有卫兵值守,这是自然,堂堂山海境何须他人保护。待黑衣人离开,慕容擎天轻声自语:“死了一个儿子而已。”说完右手一挥,条案上的酒壶酒杯直接化为齑粉,然后起身来到行军床前,和衣躺了上去,下一刻真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