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遥想近八百年前的大秦居然可以造出如此精致的庭院,确实令人叹服。能够在此公办,全赖王爷赏识。”周雍翰此话说的滴水不漏:一、宅子的确很好;二、再好也是你们萧家给我的。
萧慕言闻言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心中对周雍翰的评价更上一层,也不再继续客套:“前些天有劳周叔叔了,听说你还亲自坐阵城守军营,劳您受累。今天来此一是专程拜访,二是来这蹭顿饭。”
“本就是份内之事,谈不上辛苦。也谈不上拜访,还望小王爷以后常来。”周雍翰说完立马让管家去安排。
看到此刻院中已无他人,萧慕言轻声说道:“还有一事,劳烦周叔叔给赵家上个折子,就写他们搭台,我们唱戏!”
虽然周雍翰不明所以,但自然不会多问,连忙引着萧慕言来到书房,写好密折,然后叫来管家:“立刻安排,八百里加急,面呈天子。”
正事已经办妥,接下来自然就是加深感情。征得萧慕言同意,周雍翰派人又把李成山请了过来,这顿饭吃的是主客尽欢。席间,提起李府管家那夜在凤仪湖被敲晕一事,看着李成山那尴尬至极的黑脸,周雍翰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饭后,喝了会茶,萧慕言和李成山便起身告辞,喝多已走路发飘的周雍翰坚持送到大街上。直到马车转入大道方才回府,回到书房的周刺史顿时直起了身子,哪里还有一丝醉酒的模样,脑中琢磨着奏折上那八个字,转身对搀扶自己的大哥说道:“二弟,对我们这位小王爷你如何看。”
周雍轩四十多岁年纪,韬光养晦,才能不下其兄,听到兄长问话,言简意赅的说道:“与世子比,谋略不差,驭人更佳。”听到弟弟的评价,周雍翰立马大笑起来:“哈哈哈...”突然笑声顿停,眼神无比严厉的看着周雍轩还有站在一旁的大儿子周雨亭,厉声说道:“记住,萧家在,周家才会延续富贵。如果有一天,赵家和萧家撕破了脸,我们也必须站队萧家。”
马车里,没有喝酒的萧慕言自然没醉,而海量的李成山也依旧清醒,二人却一直没有说话,看起来就像不熟似的。前面不远就是凤临楼,萧慕言对着李成山说道:“今年的这顿饭把周雍翰也叫上,我在这里下了,李叔。”说完就叫停马车,刚掀帘下去,就听李成山说道:“等会,你小子也着点急,别说你爹,连我都急着喝你喜酒呢。”萧慕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百里浮玫的样子,哈哈笑到:“快了,皇帝不急太监急。”说完李成山笑骂道:“臭小子。”
萧慕言随意在街上逛了逛,然后进了凤临楼,点了几个菜就随着掌柜去了上次那个雅间,不带韩塘请安,萧慕言便开口说道:“我刚吃过,待会等我走的时候把点的菜打包,还有带壶好酒,我睡会。”说完便躺到了软榻上:“对了,过完年,把埋在刺史府的钉子撤掉几个。”韩塘立即回道:“诺,”然后关上门离开。
萧慕言离开酒楼的时候,刚刚天黑,手里提着菜和酒,慢慢悠悠的走进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忽然对着空气说道:“爷给你打包了酒菜,自己提着。”说完,一身夜行衣的楚辞瞬间闪现,也不说话接过酒菜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