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来还想着回去吓唬我爹的,可毕竟现在和师姐...,那个我听您的,师父。”萧慕言就坡下驴的功夫一直不错。
两个人继续悠闲地散着步,走着走着,一念宗师再次开口说道:“知道你对师父有疑问,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有些事急不得,就像你的金刚,如今虽然还是初境,但凤栖湖一战,此金刚已非彼金刚,日后你自然会明白。”
萧慕言明白,师父指的是四十年从未出寺,却唯一出寺收他为徒的事。这两件事萧慕言一直很疑惑,也犹豫过要不要问师父,没想到此时师父却主动说了出来,萧慕言立马双手合十,真挚的说道:“徒儿受教。”
一念宗师继续说道:“齐道渊二十一年前和我有过一面之缘,这本是因;你师兄借你金钟,这自是果,因果自有轮回。齐施主死于凤栖湖,本就是他命中注定,过去的也都过去了。年纪轻受些伤,本就无妨,放心去做你要做的事。路途远,早点走吧。”
“是,师父您多保重。”萧慕言也不矫情,给师父躬身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一念宗师望着徒弟越来越远的身影,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离开师父,萧慕言径直朝后山走去,毕竟自己最疼爱的师侄还在洞中面壁。来到山脚下,不由抬眼望向银装素裹的白云山,只见雾笼云遮飘渺中,浑然浩气贯苍穹。让自小便在云蒙山长大的萧慕言也不由赞叹白云山的气势当得是雄伟壮观。
此时已近中午,萧慕言不敢耽搁,当即施展梯云纵,踏雪而行,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半山洞口。沿着漆黑的羊肠小道一路前行,片刻便来到洞中,一缕阳光透过山间缝隙直直照在光滑的石壁上,而此刻白白胖胖的一斤,正盘腿坐在石墩上,一动不动的面朝空无一物的石壁,连萧慕言走到近前也不曾有丝毫反应。不由担心的萧慕言赶紧来到一斤面前,当看清了那张白白的胖脸,萧慕言顿时噗嗤一笑,难怪没有反应,原来可爱至极的一斤睡着了,更确切的说,是还没有醒酒,呼吸间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一斤的举动,让萧慕言笑到不行,在他耳边叫了几声名字,又轻轻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脸蛋,全都没有反应。于是无奈的萧慕言只能坐在他的旁边,陪着他静静的坐了一会,期间也很好奇的盯着石壁看了几眼,除了石壁比较光滑,像人为抹平地以外,并没发现其有独特之处,更是不解师父让一斤面壁为个啥,虽不解,但相信师父必然有他的道理。
出了洞口,太阳已在正中,萧慕言疾速来到马厩,叫上于小懒牵马套车,不一会马车便再次上了官道,但萧慕言却突然像发现丢了什么似的,让于小懒跳转马头返回寺中。
再次到了白云寺外,不待于小懒询问,萧慕言便靠近于小懒耳边嘀嘀咕咕,只见小懒的表情越来越惊诧,最后更是满脸疑虑的问道:“公子,当真?
看到萧慕言肯定的点了点头,一向为公子马首是瞻的于小懒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返回寺中,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于小懒扛着一斤,火速的向马车跑来,途中更是不幸遇见了无尘,顿时把于小懒吓得差点摔倒,直接扔了拐杖,也不管伤了筋未痊愈的右脚,当真是健步如飞的回到车前,立刻把一斤交给萧慕言,然后急忙跳上马车,扬起鞭子对着黑马再次狠狠的连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