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贤弟既然如此坦诚,那愚兄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请问贤弟,云琛如今是生是死?”
赵云澜看着楚文谦,满脸疑惑的问道:“楚兄何出此言,我三哥一直身体康健,两个月前我们曾一同前往白云寺,那时他还好好的,而且这段日子,我也没听说三哥生病啊。”
楚文谦顿时有了种常年玩鹰,却被鹰啄了的感觉,心中暗骂一声:好一个狡诈的小狐狸。但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既然贤弟对愚兄如此见外,那愚兄只能告退了。”
楚文谦说完略施一礼,转身便向门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直到走到门口,赵云澜才开口相留,语气依然如常:“楚兄留步,我刚刚句句属实,至于我三哥近况我的确不知。”
本就没打算离开的楚文谦,闻言后立刻转身,盯着赵云澜一字一句的说道:“贤弟身为赵家皇子,又与云琛关系最近,真的不知云琛的事情?”
“知或不知,有何意义?刚刚我说过,若是楚兄信任,完全可以把我当做三哥,三哥若在,我可传话;三哥不在,我可代替三哥。怎么说,楚兄都是划算的。”赵云澜说完,拿起茶壶往楚文谦的茶杯中添了水。
挽留是态度,添水也是态度,楚文谦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贤弟好深的韬晦,愚兄自愧不如,是我心急了,贤弟勿怪。”
“楚兄言重了,我只是赵家最小的皇子而已,与楚兄和我三哥比,实在是稚嫩的很,不当之处,楚兄多多包涵。此地毕竟是梁国地界,你我不宜久聊,若是楚兄有什么要交代的,尽管言明便是。”
“好。那愚兄就直来直去。如今大燕和梁国剑指西楚,不日便要刀兵四起,二对一,西楚败多胜少,不知此事可有回旋的余地。”楚文谦最近一直被此事困扰,一度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这个问题是楚兄自己问的,还是楚帝问的?”赵云澜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并没有立即回答。
“我自己。”
“如此,我便实话实说,根据我的判断,我父皇心意已决,此战在所难免,已无半点回旋余地。而且我父皇准备了这么多年,再加上篡位成功的杨云霆,这次必是不死不休的态势。”赵云澜实话实说,毕竟此事没有任何撒谎的必要。
“多谢贤弟,如此愚兄便明白了。不知贤弟可有兴趣做笔买卖?”
“嗯,说实话,我对做买卖向来没有兴趣。楚兄,不如咱们赌上一把,这样岂不是更刺激。”赵云澜举起茶杯,玩味的笑道。
“哈哈哈,好,那愚兄就舍命陪贤弟赌上一把。”楚文谦开怀大笑,立刻答应下来。
“楚兄这是哪里话,之所以赌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若是有丢命的危险,何须要赌,早早躲起来不就行了吗。”赵云澜不显山也不露水的作出了承诺。
对于楚文谦而言,此刻是开心的,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赵云澜刚刚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无比清楚的,那就即使西楚覆灭,楚文谦也会安安稳稳的活着,当然想要活的更好,自然要看赵云澜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
“贤弟说的是。哦,对了,听闻你们兄弟中,你二哥最得盛康帝器重。”
“没想到此事都传到西楚了。的确如此,我二哥文韬武略,从小就去了兵营,如今更是手握龙骧军的统领大权,一直都是我父皇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同时也是我等兄弟一直学习的楷模。”
“如此愚兄便明白了,日后贤弟闲暇时,可随时来上元游玩,届时愚兄定然扫街相迎,叨扰多时,愚兄告退。”楚文谦说完,便站起了身。
“多谢楚兄美意,闲暇时我定然前往,楚兄慢走。”赵云澜送到门外,拱手抱拳。
“贤弟留步,来日方长。”
就在楚文谦即将下楼的时候,赵云澜忽然冒出一句:“也欢迎楚兄随时来金陵做客,我三嫂做的菜可是很美味的。”
闻听此言,楚文谦不由一愣,迈出的脚步也停在了半空中,但转眼间便恢复如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