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瞰的身份,张青和聋子一直都不清楚,但他们知道的是此人很重要,所以当萧慕言进入卧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二人立刻去了厨房,毕竟这位重要的客人已有好几天柴米未进。
看到萧慕言,虚弱到刚刚还在吐白沫的梁瞰,立马焦急的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呃,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大夫已经看过了,放心绝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萧慕言在进屋之前就已找好了借口。
“啊,只是风寒吗?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没有记忆,明显是昏过去了,那个...”怕死的前梁帝,无比担忧的追问着。
“风寒,引起了发烧,所以才让你昏睡了几天,如今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而已,厨房那边正在给你熬粥,吃饱了就好了。”萧慕言说谎的本事,真的是滴水不漏。
“多谢,有劳小王爷了。”无比感动的梁瞰,真诚的表达了谢意。
“呃,客气了,毕竟我保证过,会让你好好活着,这个小院就是你以后的家,等你有力气了,四处转转,不满意的话,再给你换。”除了撒谎,说话算话,也是萧慕言的本事。
“这里是燕北?”昏迷了几天几夜的前梁帝确实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嗯,沂州郊外,周围有绣花厅保护,你换个名字,沂州境内,保你无事。”在自己的地盘上,这点自信不足挂齿。
“你的意思是,沂州境内我可以自由出入?”梁瞰虽然心中大喜,但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你又不是囚犯,你已出了五十万,我也自然会履行我的承诺。”对于买卖一事,萧慕言向来诚信有加。
“把我的家人接来,需要多少银子?”萧慕言虽然胃口很大,但梁瞰清楚,有一句话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放眼天下,唯一可以保住他一家人性命的唯有萧慕言,更何况还有自由。
“一分都不需要。”
“此话怎讲?”梁瞰不傻,他也非常清楚天上没有馅饼。
“你只需把你的全部银子存到萧氏钱庄,放心,银票你自己拿着,利银也不会少你一分,需要用的时候随时可以取。”萧慕言言简意赅的说出了条件。
“我是否可以考...”
“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说一声,平时需要银子直接告诉聋子就行。”
“聋子?”
“嗯,他虽然是聋子,但是听得见,也开得了口,就这样,回见。”萧慕言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卧室。
张青急忙从厨房来到院子:“公子,接下来?”
“去见见另一个客人。”
“诺。”
距离梁宅不远的穆宅里,慕容踏海正独自坐在书房中,左手拿着书,右手时不时伸到桌上的果篮里,拿起点心送到嘴边。
管家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禀老爷,院外有一位姓萧的公子前来拜访。”
姓萧的人,慕容踏海认识的本就不多,尤其在燕北,姓萧的他只认识一个。
“请他来书房一叙,对了,把前几天买的普洱拿过来。”慕容擎天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到茶桌前。
当萧慕言进入院子的时候,水已烧上,而慕容踏海也来到了门前等候。
“最近事忙,一直没有得空。不知穆兄在此可还习惯?”萧慕言没有一丝托大,如老友相聚般,拱手行礼,给足了慕容踏海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