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参见殿下。”
“徐尚书,你怎么在这?”纯纯废话,明知故问。
“回殿下,臣听闻燕中侯与犬子发生了一些误会,特此前来赔罪,没想到臣到时,犬子已被燕中侯重伤。”论起演戏,徐谦自然也是一把好手。
“哦,那你给燕中侯赔罪了吗?”赵云澜完全不接徐谦告状这一茬,而是很干脆的让他低头认错。
“殿下,臣...”徐谦顿时像吃了一捆黄莲。
“时辰也不早了,而且燕中侯和百里厅首长途跋涉、一路辛苦,所以赶紧给燕中侯和夫人好好赔个罪,此事就不再计较了。”赵云澜立刻打断了徐谦的话,然后再次提醒道。
“殿下,燕中侯将我儿打成了智障,还望殿下为臣做主。”毕竟是亲儿子,哪怕是尚书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赵云澜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徐谦居然还不低头。
“做主?好,徐尚书,看来你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啊。宋印清,一五一十把经过说清楚,说错一句,本宫撕了你的嘴。”赵云澜说完,便坐到了李桂搬来的椅子上。
虽然宋印清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依据对徐章辉的了解,以及凭借自己多年的办案经验,绘声绘色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受害方变成了萧慕言,而成了傻子的徐大公子是罪有应得。
“作为尚书之子,不学无术、碌碌无能,而且竟然还敢当街对燕中侯及百里厅首不敬,证据确凿,徐尚书你还有什么话说?”既然给脸不要脸,赵云澜自然也就不再客气。
“殿下,犬子并不知道燕中侯的身份,所以才出言不逊,犬子之罪臣绝不包庇,但罪不至被打成傻子。国有国法,我儿哪怕做的再不对,也有国法处置,燕中侯虽然高贵,但也不能如此嚣张。”面子都折到姥姥家了,要是再忍气吞声,堂堂一个尚书哪里还有脸见人。
“谈国法是吧,好,宋印清,说说你是怎么处理的?”
“回殿下,那个...微臣收到消息之后,便立刻带了衙役前来。一开始微臣也不知道燕中侯的身份,随即又...又听了徐公子的一面之词,所以便想将一干涉事人员抓到府衙审问。”京兆府尹宋印清实在是太精通如何把大罪变成小罪。
“不问缘由,便要拿人。宋印清,你的本事不小啊,平时你也都是如此办案的吗?”
“不是,不是,微臣一向秉公执法、明察秋毫。微臣刚刚之所以如此糊涂,完全是受了徐公子的蛊惑,但微臣很快就察觉了燕中侯的身份,然后...”
“哦,那你有立刻跟燕中侯赔罪,同时将燕中侯的真实身份告诉徐章辉吗?”赵云澜很关键的打断了宋印清的话。
“回殿下,说了说了,微臣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徐公子。微臣是打算告诉徐公子后,一起给燕中侯和夫人赔罪的,哪曾想徐公子竟然继续出言不逊,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张嘴说瞎话,对宋印清而言本就是小菜一碟,除此之外,他更大的本事是很清楚皇子想让他说什么。
“好,好一个明知故犯,徐尚书,你儿子的胆子的确是大得很啊。”赵云澜听到了他想听到的,那剩下的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