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团起一团更大的雪球砸他脸上,面色扭曲,“因为你是黄瓜,欠拍!”
平时她嘴就够欠的了,结果这倒霉发小比她嘴还欠!
两人用雪互殴了好一会儿,最后以李庆男被摁在雪窟窿里毫无还手之力告终,这才双双停下。
两人就着月色,将身上的军大衣裹得死紧,缩着脖子坐在没有雪的台阶上。
周边全都是纯白的白雪映衬着月光发出亮晶晶的碎光,远瞅着跟两只缩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帝企鹅似的。
二人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事儿都和对方说了一遍。
夏黎讲的时候,满脸的苦大仇深。
话语间充斥着对柳师长的无理取闹、白团长的极度防备、陆定远的没事儿找茬的极度怨愤,话里话外都是,哪天不干了一定要捶陆定远一顿。
李庆楠听着夏黎那些惹出来的祸,以及倒霉的每次出门都能和特务今儿见,明儿见,天天见,整个人笑的前仰后合,发出一阵阵丝毫没有发小爱的鹅叫声。
夏黎讲完之后轮到李庆楠。
李庆楠满脸的苦大仇深,言谈间充斥着对爷爷把他扔过来就不帮忙,还故意把他扔给最凶教官的诉控。
以及对奎老六行事的惨无人道口诛嘴伐,时不时的甚至和提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要往地上“呸呸呸”的吐上两口。
最后还要深深的感叹,以后没准备好千万不能结婚,“养儿不易”,他爷爷没少给他零花钱,奈何自家儿子太能吃,都快养不起了。
夏黎刚刚还觉得李庆楠笑得毫无人性,结果现在看了一眼脚边的大胖狗,笑得比李庆楠刚才还要猖狂。
俩人对彼此的毫无人性都感觉到一阵阵的绝望,可就算顶着这份绝望,也要对自己的上司痛骂三百回合。
直到最后,两人嘲笑对方嘲笑的脸都僵了。
二人将最近一段时间的“不容易”阐述过后,顿时就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果然还是跟发小一起玩开心的感觉。
至少两个人一起作妖都不会劝着对方,那才叫玩的开心。
最终,李庆楠双手插在兜里,坐在台阶上感叹,“好想回到以前啊,咱们都在大院里的时候。
那时候才是最开心的。”
现在小伙伴们都有了自己的心思,再也没有那会儿单纯了。
夏黎想着刚穿来那几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跑出去玩儿的咸鱼生活,也十分赞同李庆楠这话。
想了想,干脆没有铺垫的道:“其实你会被发配边疆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
李庆楠他爷一直想把李庆楠送进部队,但之前心疼孙子都没舍得下手。
要不是因为陆定远调查她时发现李佳有问题,估计李庆楠他爷到现在都下不了那个狠心。
李庆楠不解的看向夏黎,“为什么这么说?”
夏黎没有隐瞒,将除了自己参加科研任务以外,其他自己被怀疑,导致上面翻她祖宗十八代,包括朋友家,所以才牵连到李家的那些事儿全都说了一遍。
李庆楠听到这个答案,半天都没吱声。
沉默在空气中无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