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如果现在关掉声音显得他在掩饰什么,所以易穆干脆放弃,任由视频从头播到尾。
一时间内,病房里充斥着花朝朝的笑声和哈皮的叫声。
视频一共一分多钟。
在这漫长又短暂的一分多钟里,蒲音心路历程可谓波澜起伏、变化万千。
从开始的震惊,到中间的沉默,再到最后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欣慰易穆这座冰山终于有人能融化了。
视频临近尾声,是花朝朝略带埋怨的话——
“易穆,我发给你那么多照片你看到了没有,为什么一条消息都没回,是我拍得不够好看吗?还是没有你喜欢的姿势?”
听到这句话,蒲音忍不住笑出了声。
易穆:“……”
他立马给花朝朝回了句:【不要乱说。】
那边的花朝朝似乎预判到了易穆回的什么,几乎在易穆发过去的同时,她发来一段语音,易穆左手大拇指按下——
“我哪句是乱说,是前面那句‘我拍的不够好看’?还是后面那句‘没有你喜欢的姿势’?”
易穆:“……”
“噗嗤。”是蒲音笑喷了。
易穆抬眼看向蒲音,而后者却迅速闭上眼睛,假装刚刚笑的人不是自己:我睡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
“说说吧,你和纪家的纪羡臣是怎么回事?”
施玉山一边给花曦烫着碗筷,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花曦被问得一头雾水,“我和他怎么了?”
施玉山意味深长地看着花曦,把烫好的碗筷放在她面前,随后又给自己烫一套。
“还装傻,早上我查房遇到纪羡臣的人了,他跟我说了你和纪羡臣的事,你们关系不错啊。”
施玉山在帝都做医生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于纪羡臣的种种传闻可谓耳熟能详。
花曦神色自若地回应道:“就是朋友。”
施玉山显然不相信,“是你单方面这么认为的吧,我听纪羡臣的人说他对你可是无微不至,所以,他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那还不是对你有意思。”
花曦最近听太多人说这样类似的话了,熟能生巧,她如今应对这种情况简直得心应手。
她从容反问回去:“是吗,那师兄你呢?”
施玉山有些茫然:“什么我?”
花曦直接道明:“你对蒲音。”
“平日里你下班都是马不停蹄地离开,但今日却特意绕道去了蒲音的病房,师兄,你才是有问题的那个人。”
施玉山闻言,面上神色不改,但手上略微慌乱的动作表达了他的心虚。
他镇定放下烫到一半的勺子,故作泰然道:“你多想了,我不过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所以才多关注了一些而已。”
这次换成是花曦意味深长地看着施玉山,“确定?”
施玉山选择回避这个问题,转而说道:“不聊了,菜上来了,吃饭吧,我中午到现在都没进过一粒米,快要饿死了。”
花曦顺着施玉山的意,收回视线,没再追问下去。
于是,两人相安无事,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