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花朝朝满脸慌乱地从酒店里跑了出来,与刚走到酒店门口的仇叔撞了个正着。
仇叔今晚虽然喝了不少酒,不过他酒量挺好,还没到醉的程度,他看到花朝朝这般焦急的模样,疑惑地问道:“朝朝你——”
话未说完,便听花朝朝焦急地说:“仇叔,你有空吗?我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能帮我找找吗?”
听到这个消息,仇叔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立刻追问:“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在哪里不见的?你还记得吗?”仇叔的语气充满了急切,似乎比花朝朝这个失主还要着急。
花朝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下午我带哈皮出去散步的时候掉的。”
仇叔紧接着又问道:“那你记得你散步的时候都去了哪些地方?”
花朝朝抬手指了远离花曦和纪羡臣的一个方向,说道:“去了那边的悬崖上。”
话音未落,仇叔立即撒腿就朝着悬崖方向跑去。
花朝朝站在原地,望着仇叔匆忙奔跑的背影,挑了一下眉。
还真心急。
随后,她也跑了起来。
待花朝朝“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悬崖时,仇叔已经在四处焦急地寻找着玉佩的踪迹。
悬崖之下,是翻滚的浪花,仿佛能吞没一切。
“仇叔,找到了吗?”花朝朝急切地问道。
仇叔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仍在低着头,仔细找寻玉佩。
花朝朝也不在意他回不回,自顾自地佯装在旁边找起来。
又过了好些分钟,仇叔终于在悬崖的边缘处看到了一抹绿色。
他小心翼翼捡起玉佩,闭上眼,失而复得般地把它按在心口的位置。
就在这时,花朝朝跑了过来,“仇叔,您是不是找到啦?”
仇叔毫无反应。
“仇叔,您怎么了?”
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花朝朝增大了音量喊着:“仇叔!”
仇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我看到您手中的玉佩了,谢谢您帮我找到,请您把它还给我。”花朝朝伸出手准备接玉佩。
“还给你?这本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仇叔的表情变得凶戾。
如果他晚上没有喝酒,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酒精会将人的情绪给放大,当得知自己无比珍视的东西险些被人弄丢时,他再也忍耐不住,他反悔了,他要拿回玉佩。
面对仇叔突如其来的转变,花朝朝显得有些不知无措。
她试图用理智说服:“仇叔您开什么玩笑?玉佩怎么可能是您的?这明明是易穆给我的。”
然而,仇叔却突然激动起来,近乎吼出声来:“那是他从我那里偷的!是我的!”
花朝朝被仇叔的吼声吓了一跳,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本来他们所在的位置就靠近悬崖边,现在她整个人几乎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线上,只要稍微一不注意,身体向后倾倒,就会掉进下面的汹涌浪涛之中。
但是花朝朝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只是皱着小脸,十分生气地反驳道:“易穆怎么可能偷东西?您不要乱说。”
“快点把玉佩还给我,我要回去睡觉了。”她再次伸出手,试图从仇叔手中抢回玉佩。
但仇叔怎么可能让花朝朝得逞?
他迅速将玉佩藏到身后,恶狠狠地盯着花朝朝,“别想抢走,这玉佩就是我的!”
花朝朝急了,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抢,“不行,这是易穆给我的,您不能拿走!”
两人就在悬崖边缘拉扯开来,突然间,花朝朝脚底一滑,整个身子向后仰去。
“啊!”花朝朝惊恐地叫起来,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仇叔因为酒精的影响,反应慢一拍,等他伸手去拉花朝朝时,已经来不及了。
花朝朝的身体直直地坠落下去,恰好一道巨浪席卷而来,瞬间将她吞噬,身影湮灭于波涛之中。
“朝朝!”
与此同时,在距离仇叔所站悬崖几百米外的沙滩上。
纪羡臣正欲向花曦坦露自己玄洲主的身份。
“花曦,其实,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花曦却突然打断了他,皱起眉头说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纪羡臣愣了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