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没事,您快下去吧。”她回复好心人,继续往上跑,趁火势不大。
裕昌郡主觉得自己来晚了,再不行动,她连接近袁善见的机会都没有。
她跑到酒楼二楼连通的护廊里,就见一肤白唇朱,满身贵气,玉冠束发的男子,手上拿着绣球,望着下边的井久久回不了神。
她咬咬牙,跑过去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跑,袁善见警觉要挣开她的手,“女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我自己走。”
袁善见并未瞧见她的脸,只听见她的声音宛若山涧流水,悠扬悦耳,“等出去了,再说,好嘛?”
他见火势大起来,也不便开脱和争执,随着她拉的方向快速逃离。
等到了空旷的地方,裕昌郡主停住脚步转身,一把扯开他围在脖子上的白色大氅。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往上一抛,踮起脚尖,带起湿哒哒的广袖,搂住他的脖子。
靠近他的脸,看着他流露出迷茫的儒雅双眸,在白色大氅落于两人头顶之时,在窄小黑暗的空间里,她吻上了他的朱唇。
满空气都是她身上的清香,唇上的触感烫得他,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处,只觉两人的长睫毛都在纠缠着。
裕昌郡主也不想出此下策,谁让袁善见将绣球抛给了程少商,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忘记被抛回的绣球以及那独特的女孩。
让他记住她更独特,独特的气味,独特的体温,独特的样貌,独特的触感……
她吻了他一下,见他呆愣的模样,效果应该有了,不打算深吻,便脱离了他的唇。
松开搂住他脖子的手,扒拉下盖在两人头上用来遮挡外界的大氅。
此刻灯光,火光,月光交汇,袁善见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美丽得不可方物,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娘。
他才华横溢,惯来出口成赋,可此刻却找不出一言来形容她的美貌。
似乎“质素纯皓,粉黛不加。朱颜熙曜,晔若春华。”都无法盖全。
他惯来巧言善辩,应要与她辩驳,为何要轻薄于他,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公子,我救你一命,你就是我的人,刚刚给你盖个章,这大氅就当做你的谢礼,我拿走了。”
裕昌郡主将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她真的很冷,她转身,见她的侍女站在马车旁向她挥手,她朝她跑去。
“女公子……”袁善见回过神来,见跑开的女娘,他还不知她叫什么。
他站在原处看着渐行渐远的她,听见她的婢女叫她“郡主”,她踩着马登,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转眼离开了他的视线。
“公子,公子,您的大氅呢?明明出来时是穿着的呀!冷着了该如何?”袁善见的仆从阿成从马车上跳下来,叫唤他家公子。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年年上元节相似,唯今年不同。”袁善见摸了摸唇,上面仍有她的余热。
阿成摸了摸脑袋,他听不懂公子说啥,不过公子说啥都很好听。
“公子上马车回府吧!别冷着了。”阿成又关心的开口。
袁善见点点头,上了马车。
他要去打听打听那女公子的归处,细细考量她是否能成为他袁慎的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