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裕昌郡主纤细而白皙的手腕被袁夫人戴上了那翡色玉镯。
翡色更衬她的肤色,显得她的手,白的耀眼,更是答应袁夫人留在袁家用午膳。
午膳时分,吃饭的就只有她和袁慎,袁夫人并未与他们一处用午膳。
“我阿母与你说了什么?”
袁慎瞧见裕昌郡主手上戴着她阿母长戴的玉镯,据说是袁家一直流传到下一位女君身上的,便假装不经意间问出口。
裕昌郡主咽下口里的牛肉,放平筷子,看着他清冷贵气嘴角带笑的面容,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你阿母说你幼时,非要着只有女娘会着的曲裾。”
“胡说。”袁慎微红了脸,低下了头,不再与她说话,每回都在她身上吃瘪,他也不自讨没趣了。
膳后,袁管家为裕昌郡主回汝阳王府备下马车。
裕昌郡主上马车,推门而入之时,发现袁慎也在马车里面,她眼眉弯弯,嘴角含笑,如繁星点缀的夜空一样明亮。
裕昌郡主进来后,关上马车的门,坐到他的侧边,笑意不减地看着他,开口询问,
“你是有话想和我说?还是让你考虑的事情,你都考虑清楚了呢?”
袁慎微低头看着裕昌郡主手上戴着的翡色玉镯,手上还拿着羽扇轻摇,含笑开口,
“你手上戴着的手镯,理应是我的新妇才能有的袁家祖传。
既然我的阿母将它赠与你,我自然会娶你,改日我就让我阿父上门提亲。”
“你确定你只是因为我手中的玉镯而娶我?没有别的想法或原因?”裕昌郡主仍然笑意吟吟望着他,语气温和,温婉可人。
“还能是什么原因?袁家的玉镯定不能流落在外。”
袁慎收敛神情,瞥向一边,手中的羽扇也停止扇动,羽尖轻轻抵在左胸的位置。
“你阿母可都说了,是你让你阿母邀请我到袁家做客的。袁公子,是心悦于我不自知,还是非不承认呢?”
裕昌郡主说着,又坐到了他旁边,白皙的手犹如水中的游鱼,轻巧地从他手持的羽扇底下穿过,平稳地放在他胸口的位置。
袁慎一惊,要用手抓住她的手,移开她的手时,裕昌郡主已经挪开了她平放的手。
她在追求凌不疑时,也如此不设防?
不自觉说话的语气重了些,是被气得,
“郡主,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不懂吗?你是女娘,能不能矜持一点。”
“袁公子,我又不是……淑女,为何要矜持。更何况袁公子刚刚心跳得很快呢!”
裕昌郡主厚着脸皮,瞧着他有点炸毛的模样,又轻飘飘地说出令他红了耳尖的话。
“你,你在追求凌将军时,也如此?”袁慎故作镇定,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他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他绝不是因为心动而心跳加速的,他是被气的。
“这里就我俩,袁公子,为何总是提起他,莫非袁公子是吃醋了?”裕昌郡主看着他生动的表情,忍不住继续逗他。
“孔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自遇裕昌郡主,果不其然。”
袁慎绷着脸,转向一边,嘴里说出讽刺的话,也不要输了气势。
裕昌郡主掀开车帘子,见快到汝阳王府了,便没了和他继续争辩的想法。
袁慎见裕昌郡主被马车外的风景吸引,不知为何心里又有了落差感。
马车在汝阳王府大门前停下,裕昌郡主正要下马车之时,袁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皇甫夫子去了骅别院,我没有随行,他荐我入朝为官,所以我会一直在京城,过些时日,我就请阿父来汝阳王府提亲。”
裕昌郡主听闻,默了默,转过头来,看向他,“嗯。”便朝他脸上亲了一口,才拉开马车的门,下了马车。
马车上的袁慎摸着被亲过的脸颊,嘴角露出真心的笑容,心里泛着甜丝,连刚刚那落差感也被抚平。
下了马车的裕昌郡主,走进汝阳王府,刚要回自己的院子,就碰到了汝阳王妃和陪着她的淳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