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闻着身下人呼吸间扑面而来的酒香气,近在咫尺思念已久的红唇,让他心猿意马,清冷的双眸也暗含情愫。
但为郡主清誉他生生忍住,伸手大掌抚上她的秀发,轻轻揉揉,语气轻柔,
“莹莹乖,松开,侍女为你换一件衣裳,不然要着凉了。”
烈酒在肚子里灼烧让裕昌郡主不舒服极了,但此刻她被好听的声音安抚,舒展了眉头,睁开挂着莹莹泪珠的迷离双眼,瞧不清眼前人的面容,但还是松开了锁死的双手。
袁善见挺直腰身,对旁边的侍女吩咐,“为郡主更衣吧!”
他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客房,礼貌回避郡主更衣,但要离开之际又被郡主拉住衣袖。
裕昌郡主见他要走,抓紧了他的衣袖,她虽然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但她知道他是袁善见,她还没哄好他,怎么能放他走呢!
抓紧了,不松开,哄她放手,也不放。
袁善见看着揪着他衣袖的小手,衣袖被她揪着皱皱的,回想她第一次上他马车时,也如这般揪着他的衣领,仿佛记忆在昨日。
他又轻唤了几声,见她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为了让她休息能舒服点,不至于明天着凉,他便转过身去,吩咐侍女,“就这样为郡主更衣。”
侍女闻言,不语一言,接收命令立马迅速解开裕昌郡主身上的衣服,为她套上新的曲裾,淡青色的曲裾衬得郡主越发白皙。
换衣服时的郡主特别乖巧,当侍女要为郡主穿上那只抓着袁公子手的衣袖时,她用另一只穿好衣袖的手继续抓袁公子的衣袖。
侍女为郡主更好衣,微红着脸,立于郡主床榻尾侧,郡主身材太好,连同为女娘的她也为之脸红。
她深呼吸一口气叫道,“袁公子,奴婢为裕昌郡主更好衣了。”
袁善见缓缓转身,天知道他有多煎熬,明明心上人就在他身后袒胸露腹。
他端着君子不能“趁人之危”,而一遍遍念着君子言论,以求静心。
此刻见她换上了衣裳,才松了口气,对侍女开口,“你先去忙吧,这儿没事了。”
侍女这才离开了裕昌郡主的客房,袁慎见她闭着眼,拉着他衣袖上的手,却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便坐在床榻边缘,看她入睡时,乖巧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精致小巧的半边脸颊,她的脸好小,一手可遮掩,用拇指抹去她眼角上的泪珠。
闭眼时,乖巧可爱的她,怎会有如此洒脱的性子,具飒爽与温婉杂糅,偏偏还挺合情合理。
他不自觉又看向她小巧又饱满的红唇,多次入梦,却吻而未吻,弄得他晨起时,无床气都变得有床气。
思量间,出于本能,缓缓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