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郡主叫来彩霞,在彩霞耳朵里吩咐几句,便拉着汝阳王妃隐匿在前厅梁柱的帘子后,让她看看淳于氏进来后的举动。
彩霞将淳于氏带进了前厅,“凌夫人,王妃和郡主有事进宫了,要到午时才回来,您要见王妃的话,麻烦您在此等候。”
淳于氏疑惑,“我刚刚还听到王妃的声音,怎么这会儿就进宫了?”
彩霞平静如山,恭敬回复,“凌夫人,您听差了,王妃带郡主今日卯时进宫的。”
“难怪府门紧闭。”淳于氏将信将疑。
“奴婢给你上茶。”彩霞说完,转身离开,淳于氏便跪坐到离金佛像最近的位置。
她一进前厅就注意到它了,里面有她最重要的东西,藏于汝阳王府很安全,但她今日心乱,总觉得它放在汝阳王府也不安全。
毕竟汝阳王妃将金尊佛像送给了裕昌郡主,她要看佛像都不容易,能时时刻刻看得到它的才放心。
彩霞端来了茶水,放在她案前,便退了出来。
淳于氏看着金佛像许久,望着空荡荡地前厅,连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
她终于朝金佛像伸出了手,拿起,又将它隐匿在自己的胳肢窝下,朝前厅出去,在门口遇到彩霞。
彩霞一步向前,盯着她开口,“凌夫人,王妃还没回来,您不等等在离开吗?”
突然出现的彩霞,吓了淳于氏一跳,幸而没将金佛像给砸出去,也没露馅。
她平复心绪,“不等了,侯府还有事,帮我和王妃说一声,改日再来拜访。”她说完就夹紧咯吱窝行走,模样心虚又怪异。
等她到门口时,霍无伤的黑甲卫排排给王府的门堵住了,霍无伤从中间走了进来。
淳于氏冷汗森森,看到霍无伤自觉事情败露,跌坐下来,金佛像也从咯吱窝处掉落滚到了一边。
霍无伤走过去拾起金佛像,裕昌郡主带着汝阳王妃从前厅大门走了出来。
汝阳王妃皱着眉,“大胆淳于氏,竟敢加害于我,我念及你十几年前对我的恩情,后十几年都颇为照顾你,你对得起我吗?”
淳于氏见着老王妃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爬到她脚下,哭着辩解,“王妃,王妃,我没想要害你,我真的没有。”
汝阳王妃震怒,“你将凌益叛国罪证藏于汝阳王府,还说没有?”她是真没想到,淳于氏竟会害她。
淳于氏跪趴着给汝阳王妃磕头,“我不要被带走,王妃,求您看在多年陪伴您的份上,您救我一次吧!最后一次行吗?”
“你我的恩情,早在你要害我时就恩断义绝了。霍将军,本王妃乏了,带她离开汝阳王府,此生本王妃再也不想见到她。”
汝阳王妃说完狠狠舒了一口气,侍女搀扶下转身离开,不管淳于氏如何叫喊,头也不回。
“霍将军,带走吧。”裕昌郡主抬起头看向霍无伤。
霍无伤微点头,朝一旁的梁邱起看去,梁邱起摆摆手,黑甲卫自觉将趴在地上的淳于氏携起来带走。
霍无伤也跟着他们走时,又回过头来,“仿做的还挺像。”
裕昌郡主看着他弯眸浅笑,“不然?”
原主和霍无伤无缘也无分,她和他倒是成了朋友。
由于子晟就是霍无伤,霍翀之子,文帝对他更是愧疚,想他早点为霍家开枝散叶。
文帝合计撮合程少商和霍无伤,召她明日觐见,参加宫宴。
裕昌郡主在原主的书房里找来漂亮的木质信简,提笔写下邀请袁善见明日陪同她一起参加宫宴的字迹,就让彩霞亲自送去。
袁慎收到信简,笑得露出小虎牙,再看到信上的内容,更是欣喜若狂,还在木质信简她写下的字迹上亲了一口。
既涂高山祭典,他又可以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