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等定当谨记皇后娘娘教诲。”众嫔妃异口同声，神色间既有敬畏也有不甘。

萧玄琛已经上了马车，碧落轻声提醒：“娘娘，时辰不早了。”

郑曦颜轻轻点头，目光复杂，终是缓步上前，与萧玄琛同乘一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车内，郑曦颜终是忍不住开口：“陛下，臣妾心中有一事不明。”

萧玄琛侧首，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玩味：“哦？皇后所惑何事？”

“陛下为何不让贤妃、许昭容与丽婕妤随行？”郑曦颜问得直接，心中却已明了答案。

萧玄琛轻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岁月不饶人，朕瞧着她们这几年苍老了不少，对她们也没了什么兴致，还是带几位年轻貌美的妃子好。”

郑曦颜闻言，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强作镇定。她事先便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只是这会儿看到他这副嘴脸，真是令人恶心至极。“臣妾明白了。”

萧玄琛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她们如何能与朕的颜儿相比？在朕心中，你始终如初见时那般美好，朕的颜儿依旧还是那么的美。”

郑曦颜内心作呕，可也不得不强颜欢笑，“臣妾已非当年，的确是老了，不及懿妃她们这些刚入宫，正值妙龄的妃嫔，陛下总有一天也会嫌弃臣妾。”

“不会！”萧玄琛坚决地摇头，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满是宠溺，“你是朕的结发妻子，朕怎么会嫌弃你呢？”

郑曦颜一刻都不想与他待在一起，笑道：“希望陛下不会忘记今日所言，臣妾还想与陛下白头偕老呢？”

萧玄琛轻轻揽她入怀，笑道：“朕与你，自然会白头偕老。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朕与你。朕定会遵守诺言，与你携手终老。”

郑曦颜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心中却冷冷一笑。或许他的话语中真有几分真情，但她早就不愿相信了。她轻叹一声，道：“臣妾愿与陛下，共赴白首之约。”

随着马车逐渐远离皇宫，郑曦颜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子，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致，心中思绪万千。

她依旧轻轻依偎在萧玄琛的怀里，感受着此刻难得的宁静。

萧玄琛笑道：“真想多出来走走，这皇宫着实闷得很。”

郑曦颜淡淡一笑，“陛下是天子，天子怎可轻易出宫？”

“有时候，朕还真不想做这个天子，朕何尝没有被困在这座皇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