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一边利用我,利用我父亲和外祖父帮他稳固皇位,一边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我,忌惮我父亲和外祖父,对我,从未有一刻是信任的。”
“稷儿是嫡长子,册立皇太子,本就是理所当然,可他又是怎么做的?当初,若不是朝臣施压,他会妥协吗?这些年,他是如何对稷儿的?又是如何偏宠五皇子的?他甚至想着如何废了稷儿的太子之位,改立五皇子。”
“宣华,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是他萧玄琛不仁不义的,我若是一味地软弱退让,我们母子四人,连同郑氏一族,楚王府,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当年的风家,慕容家,李家,你以为这背后,没有他的手笔吗?”郑曦颜眉头紧锁,眼里满是恨。
“不可能,皇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宣华公主下意识的开始反驳,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郑曦颜却笑了,冷声道:“宣华,你还真不了解他,你皇兄,世人称赞的一代明君?呵……真是可笑至极!”
“你说的没错,懿妃的确是哀家的人,哀家将她送到你皇兄身边,可却不是哀家让他日日纵情笙歌的,他若不愿,哀家又岂能逼他?他骨子里,就是一个贪图美色之人,私下里做的那些荒唐事,你要哀家为你一一列举吗?”
宣华公主皱紧了眉头,摇着头,还是不敢相信。
“你以为他为何突然就病了?是他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日日荒唐,纵情过度,这才亏损了身子,以致不过一个风寒,便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命!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郑曦颜满脸的嫌恶,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心虚。
宣华公主听到这些,情绪有些崩溃,直接就瘫在了地上,满脸的悲伤欲绝。
郑曦颜看着她,有些于心不忍,走过去蹲在她身旁,温声道:“宣华,你皇兄所做的这一切,我不会算在你跟母后身上,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这些年,你是这宫里,唯一发自真心待我的人,我很感激你,更祈愿你这一生能够平安顺遂。”这是她的真心话,纵使她真的伤害到了她,可她真的希望她能过的好。
宣华公主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视线模糊,看不清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
第二天,册封大长公主的圣旨便到了公主府,连同册封赫连珺为郡主的圣旨也一并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