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是亚太区重要一隅。”
“真因为这个?”
汪陶生沉默。
“我以为我们一直有默契。”
“起码我们不能放弃那个市场。”
“我不希望你这样。”
“大姐,那是你从来不看我们业务增长报告。”汪陶生认真说,“筠生做很好。中国大陆布局,也才刚刚开始。我们有信心,日后会好——筠生这次没有早早赶过来,就是因为上海和长沙都有分店筹备阶段,她脾气,要求又高,又恨不得事事亲为……忙都忙死了。大姐,再说这个决策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为公司前景,进入生市场绝不能落后。何况对于咱们来说,起码不存文化障碍。”
短暂静默。
汪瓷生将画册放手边。贵妃榻上紫色金丝绒柔软而华美,她抚摸着。
“你这么执着。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汪瓷生稍微停了一下,“筠生狂傲急躁,时常目中无人。做设计,才华绰绰有余;做运营,你还是另选其人吧——你刚刚提到长沙,我以为对L来说,那并不是非常适合地点。”
“大姐。”汪陶生微笑,“我们来自那里。叶落归根,母亲说。我们总有一日要照她遗愿,送她回去。我想她会乐见咱们姐妹版图上,有一颗棋子长沙。”
“你意思我懂了。我不过白说说。”汪瓷生深深叹一口气,“陪我去一趟大都会。今日陈先生画展后一日。”
“好。”
“若是忙就不必。”
“不会。”汪陶生笑。
“刚刚那女孩子……”汪瓷生慢慢起身,“陶生啊。”
“怎么?”
“你真同意她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