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程手足无措,酒店经理就是满头大汗。
董亚宁终于站到了郗屹湘面前。看着她,像看任何一个陌生人一样,用一种想要了解、且并不肯使人觉得受到轻薄和冒犯,又是董亚宁式、带着一点儿说不出诱惑人心眼神。
屹湘抬手将灰色开司米大衣帽子扶上来。这样挡一点冷风,她脸上就没有那么麻木。
她细瘦手腕子搭手臂上。手腕上还戴着那只旧表,绕了三圈表带,蛇皮,恰如守护神一样护住那只手腕。她人薄薄、小小、定定站眼前,与高大他是鲜明对比;一挥手就好像能随着掌风飞走、再次消失不见……
两人沉默着望住对方眼睛。
董亚宁先开了口:“我直接讲重点,希望不至于闹到公安局去。”
郗屹湘抱了手臂,一只手蹭了一下她小下巴。
“董先生,酒驾、意图伤人,不是小事情。”她声音并不大,但每个字都准确而清晰送进董亚宁耳朵里去。“不是我们希不希望闹到公安局去……”她停了下,示意董亚宁,她身后还有二位,“今天换了是你,肯不肯让你人,财产生命都受到威胁?”
董亚宁沉默。
她伶牙俐齿,他知道。
她总能用几句话就激起他怒火,他也知道。
知道是,眼下,他才是被动那一个。也许他刚刚不往前迈那第一步,事情会好办。但他看到她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这一幕必然上演。
“现你想怎样?”他问。
“董先生,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你?咄咄逼人是你们吧?照程序走是很简单事情。”她摊了手。
董亚宁盯了她。
“还是,你想要告诉我其实是——即使警察来了,我们能得到,无非也就是现你们愿意提供——赔偿?”
“加道歉。”董亚宁补充。
四周静默,都看着这两个人同样绵里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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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候,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