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崇碧叫着。
叶崇磬笑起来,爽朗而愉悦,伸手拨乱崇碧额发,“傻瓜。”
崇碧看着哥哥笑容,“哥……居”
“吃你鱼眼睛吧!以后有你受——你嫁了那邱潇潇,还想明目张胆上天入地出海?想美!”叶崇磬不客气说。
8
连续工作四十多个小时之后,郗屹湘终于赶得及后时刻到来之前交差。
这还多亏了从意大利赶来两位师傅给她打下手,才能加速礼服修复进程。
看到她终于站直了已经僵了八成身子、将手里针扎到手腕针包上,已经外面等候很久、急如热锅上蚂蚁同事们,迫不及待簇着一个高挑瘦削模特过来。众人吵吵嚷嚷、步话机细细碎碎,原本安静极了衣仓里,立时热闹起来。
那模特站礼服前,皱眉赭。
这位波兰裔女模个子并不算很高,单薄而瘦削,脸上有特地营造出一种苍白,令她显得柔软,用这种柔软乃至柔弱去衬托这件华美到极致、纯洁到令人感到忧伤礼服,是相当其如其分。
屹湘对着模特做了一个手势。
模特抬手抽了一下腰间带子,外袍从身上抖落,几个助手帮助下,以速度、小心翼翼地穿上礼服……周围安静了。
屹湘走近些。
礼服如水膜一般贴模特身上,肌体与衣物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似。
屹湘蹲下去整理着礼服下摆,蕾丝细密,曳地三尺;拖尾头纱从肩头泻下,终与礼服下摆交汇一处……她微微仰头,正遇到模特低垂目光;她站起来,侧着头,从四面八方巨大镜面里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