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亚宁听着,点了点头。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这么多年,我既见不到她,也找不到线索。现想想,我被送出去那几年,有多少线索,也该洗净了。”董亚宁双手抵鼻端。
董夫人看着儿子侧脸。
“你究竟打什么主意,亚宁?”董夫人终于问。
“容我想想。还有很多事情我想不通,想不通我什么也不能做。但是,妈,如果事情真像我揣测,”董亚宁盯着茶几上一点点水渍,“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董夫人呼一下站了起来。
董亚宁仰头。
母亲失态了。<b
r/> 董夫人显然意识到自己不妥,她说:“你当然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家人和她之间做出选择。”
“也许就像当初,她必须家人和我之间做出选择?”董亚宁缓缓顺着母亲话往下问。
董夫人眼神骤冷,说:“姥爷还等你,整理好了再去。”她说完便走。
董亚宁也站起来,跟着母亲一道走出去。
他低声问:“妈,她医院时候,您去看过她吗?”
董夫人已经走出去五六步,听到儿子问,她回身。
“我去过。当时也没瞒着你。”
“是。我记得她说过,咱们家人,没出事前,不喜欢她,出事之后,轮番羞辱她。”
“我去,是因为当时我必须去。并不是为了去羞辱她。我还是那么说,以她聪明,不需要我说太明白。”
“为什么必须去医院?”
“因为有些话,女人对女人说,容易些。”
“例如?”
“……”
“堕胎吗?”
“亚宁!”董夫人厉声断喝。
“就您去见她时候?”
“你胡说什么?还不给我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