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尔娜眼泪夺眶而出，又喊了一声：
“队长！”
莫测微笑：“这样的话，就可以毫无压力地和我一起...”
“为前任署长和队长报仇了。”
莎尔娜重重点头。
.........
意识星空。
五牛长老的虚影缓缓凝聚，而他们所围拢的，则是乌牛祭祀如同山岳一般的身形。
“见过祭祀大人！”五牛长老齐声恭敬道。
“嗯~”乌牛祭祀响彻整个空间的声音响起。
史诗看了对角的青牛劳埃德·麦伦一眼，发现对方似是正在看向自己，脸上带着嘲弄般的笑容。
好像，对方又掌握了自己什么把柄一般。
不过此时，史诗已经退无可退，朗声说道：
“祭祀大人，关于班卡罗尔市惩罚者队长莫测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
“哦？”乌牛祭祀如同洪荒般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波澜。
史诗颔首，一一详细汇报：
“祭祀大人，属下与褐牛长老配合，先以联邦副行省梅森的名义对莫测进行了一次试探，以政府接风晚宴的方式邀莫测出席......”
“莫测欣然应邀，并在会场上...嗯，进行了一番相当精彩的演讲，想必祭祀大人也应该有所耳闻...”
“期间...如上次会议中红牛长老所说的那样，莫测其人极度贪财，也同样好色，他主动要求梅森为其提供便利，找机会赚取联邦政府的资金...更甚，他在席间将褐牛长老提供的侍女带回四名，之后几天便在监察署中寸步不离，寻欢作乐。”
“于是...属下断定，莫测这个人毫无身为潘多拉惩罚者队长的荣誉感，更没有为潘多拉尽忠职守之觉悟，只是一个自私的利己主义者...存在被我方收买之可能。”
这一番见闻，是褐牛长老·麦色阿瑟·杰森同样目睹的，史诗早有打算，准备在这部分尽量贴近事实...
而今日与莫测的见面，则是需要杜撰的，好在莫测人设已经立稳，史诗早就已经打好了腹稿：
“属下...当即于今日再次约其见面，以南部落提供金钱以及褐牛长老提供的女奴为诱饵，试探莫测的态度...”
“此人欣然接受，决意为我南部落尽忠！”
史诗说完，微微躬身等待祭祀大人的决意，虽然身体只是意识形态而已，却仍能感到心脏仿若擂鼓般狂跳。
星空中安静了数秒钟，所有人都在怀着心思思考，或同样等待祭祀大人的旨意...
最终，乌牛祭祀苍茫的声音传来，无悲无喜：
“嗯！”
回复只有一个字！
这简短至极，却并没有明确表态的答复让史诗心下一沉...
不对吧，祭司大人应该不是这个态度才对的。
史诗不禁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侧目看了一眼褐牛·麦色阿瑟，却见联邦首富的意识虚影似是看向自己，并没有出言佐证的意思。
史诗更加感觉不妙......
麦克阿瑟·杰森其人，相当狡诈！
如果收买莫测成功这件事没有任何波澜的话，他出言作证是必然能够分到一些“功劳”的，毕竟...收买莫测是祭司大人首肯的二人行动。
而他此时却是没有说话，这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他听到了什么史诗自己并不知道的风吹草动，所以不想卷进来；第二，则是可能狡猾地察言观色，觉得祭司大人态度有变...
这两种可能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眼前的情况不正常！
这时，青牛长老劳埃德·麦伦冷笑了一声，前倾身体恭敬说道：
“祭祀大人，索菲亚被莫测骗了！”
“哦？”乌牛祭祀再次出声，如同前几次一样无波无喜，语气淡漠。
史诗见到这一幕，却是心下忽然明悟——
是青牛在捣鬼！
没错......
不知道是不是危急之下心思更加活络敏感，史诗顿时觉得，乌牛祭祀今日反常的态度必然是青牛提前打了小报告！
他原本就是乌牛祭祀的弟子，自然有单独联系祭祀大人的方法...而且，恐怕这个家伙一直在阴魂不散地派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提前找到了一些问题，并将之汇报给老师。
也正是因为他的提前汇报，虽然内容未知，但从效果上来看......应该是让乌牛祭祀大人招揽莫测的初衷被动摇，所以，祭祀大人才会在此时有所犹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等待众人的意见......
这是准备观望，最终再做决定！
史诗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强撑着看向青牛·劳埃德·麦伦，冷冷说道：
“青牛长老有何高见？！”
此时来看，事情还没有发展的最终无法挽回的地步，而此时的辩论，更是会直接左右最后的结果...史诗不想放弃，更不能放弃。
此时的她，无比庆幸提前给莫测打了一个电话，至少...这让她多了一个后手，虽然此时还不能确定这后手能起到多大作用。
青牛·劳埃德·麦伦向史诗看来，又像上一次那样成竹在胸般说道：
“白牛长老说莫测尽忠我们...呵呵，哪里会是尽忠南部落？”
“他只是贪图我们能让他富有起来，贪图...呵呵，褐牛长老能为其提供的女奴而已。”
此时，褐牛·麦克阿瑟附和笑道：
“她们不是我的私产，是属于南部落的！”
“青牛长老几次向我索要女奴玩乐，都被我拒绝了，此时提起这件事，可否是对我有所恼怒？”
这句话，是以玩笑的语气说的。
青牛·劳埃德·麦伦颇为恼怒，顿时喝道：
“杰森先生切莫污蔑本长老，我是在说白牛长老的事情！”
褐牛长老麦克阿瑟笑而不语，不再说话。
见到这一番情景，史诗倒是稍稍安心了下来......看来，褐牛这一次并没有站在青牛一边，也没有被对方收买。
他忽然提这一句，只是搭个顺风车，让祭祀大人知道他公私分明而已...
细节，能够看出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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