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两人婚礼推迟的原因。
现在这种境地,覃南锴想和未婚妻圆房都是不行的。
毕竟事关王者之杖的传承啊。
“南锴。”
莉娜·韦伯斯特看着沙发上无力的未婚夫,沉凝着叹了一声:
“我觉得,你应该向莫测导师低头。”
覃南锴猛然睁开眼睛,声音有些发寒:
“连你,也这么认为?”
看到覃南锴几乎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这莉娜·韦伯斯特没有半分恐惧,二而是点了点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南锴你是未来执掌联邦与家族的人,不应该不懂得这个道理啊。”
覃南锴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咬着后槽牙。
莉娜·韦伯斯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理顺他的发丝:
“与莫测导师的事情.我就直说了吧,南锴,这件事的确是你有错在先。”
“我并不是帮着莫测导师说话,也不从利益得失上面考虑,单单是你与莫测导师的师徒恩义,你便不应该背叛莫测。”
“我们联邦与南部落的确存在矛盾,未来也的确有很大可能不得不与莫测分道扬镳甚至刀兵相见,但是眼下我们的确有着共同的利益的,就不应该背弃恩师。”
“至少,这件事不应该由你主导。”
覃南锴似是很想怒吼,却被莉娜韦伯斯特按住了嘴巴。
未婚妻微笑着说道:“当别人一说话就气急败坏地反驳,说明你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被对方说中了,不是吗?”
“大丈夫不拘小节,应该虚怀若谷,不能如此气量狭小的!”
“至少.你是我莉娜·韦伯斯特的丈夫,我不希望你是那样的男人,不是吗?”
这一番话,说的彷如杨柳青风,的确是吹散了覃南锴心中的怒意,让他不的不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低头沉默。
“一时的忍气吞声,是为了更远的将来。”莉娜徐徐说道:
“更何况这件事你有错在先啊。”
看到覃南锴依旧不想说话,莉娜·韦伯斯特凝望着窗外:
“虽然刚刚和你订立婚约,我确是一直在关注这联邦局势,也知道南锴你自从南方战争回到九州市以来,全仗着莫测导师这个人才进境飞快,不但重掌了联邦两院,更是发现了潘多拉对我联邦背后的操纵,最终能让你一声号令,让联邦众人助你打这坤瑟斯宫的战斗。”
“如果不是莫测导师,坤瑟斯宫之战,我们能赢吗?”
“如果不是莫测导师相助,我们甚至没有发动坤瑟斯宫战斗的资格,也就是说莫测导师真的不欠你什么,南锴。”
“你从另一个角度想一想。”莉娜·韦伯斯特轻轻呼出一口气,凝视着覃南锴说道:
“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你真的将莫测导师当成自己人,当成恩师,他又倾力辅佐你的话,这罗迪尼亚大陆,还有什么能够威胁你的吗?”
这句话,让覃南锴动容了。
莉娜·韦伯斯特说的,是一种理想化的设想,但是,却很诱人。
因为利益上不可避免的冲突,或许覃南锴永远无法将莫测当成是他的恩师,莫测也无法彻底新人覃南锴,但是这并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
而且这种可能,是真的让覃南锴心生向往啊。
如果没有这堆破锣事儿,莫测此时仍然是他的朋友以及恩师,那么眼前这所有的困难,也就不足为惧了,似乎.莫测只要轻轻挥手,就能将这些事情全都处理好,就像当初他帮助覃南锴时候那样。
“唉~~~”
覃南锴终于是叹了口气,说话了:
“是我错了,一步错,步步错啊。”
“你说的对。”
莉娜·韦伯斯特嫣然一笑:“既然知道错了,你.也应该知道如何做了。”
覃南锴却是摇了摇头:“可是,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莉娜笑着摇了摇头:“不晚!”
覃南锴诧异:“不晚?”
莉娜·韦伯斯特点了点头:“事在人为。”
覃南锴眼中闪烁着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回复了些许生气。
他凝视着莉娜·韦伯斯特:“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明理。”
“这就是贤者之坠的力量吗?贤者.贤者.当真是.看的通透啊。”
莉娜·韦伯斯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南锴,这莫测导师.不是普通人的。”
“上次与他偶遇,虽然只是短短见了一面,却是让我感觉到.他真的很不简单。”
“这只是我的感觉,而.事实是,我几乎可以确定了,莫测掌握了八大主教之一,复苏之戒的力量。”
覃南锴闻言惊呼:“复苏之戒。”
莉娜点了点头:“不错,应该是复苏之戒。”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与你覃二公子一样,都是身具八大主教遗物之人,唯一的区别是,你还没有得到王者之杖,他却已经拿到了复苏之戒。”
这句话,让覃南锴几乎再次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覃南锴长叹了一声。
莉娜微笑着说道:“或许,南锴你不愿意向莫测导师低头,心中一直防备着莫测导师,是因为你嫉妒他吧。”
“他与你年纪相相仿,却无论从心性上,从契约力量上,全都超越了你,这才让你对他难以释怀。”
覃南锴全身一震,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
覃南锴这才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又被你说中了啊。”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莫测与我身份互换的话,他或许真的要比我强上少。”
“可能如你所说,这成了我的一个心魔吧。”
“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唉~~~~~”覃南锴又是一声长叹。
此时的莉娜·韦伯斯特看着覃南锴,一对眼睛却是晶亮:
“承认差距,才能迎头赶上啊。”
“南锴,刚刚传来的消息,可能会让你更加失落哦。”
覃南锴:“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