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测心中暗暗颔首，看向暗影之牙：

“之后呢？”

“铁民与精灵是不同的，精灵一族是被创造的种族，他们有着高度的‘民族独立性’，他们的思想中有着一种就连月魔都无法改变的现象，那就是.可能精灵们从一开始就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压力和恶劣的生存环境，所以精灵们更多考虑的问题是种族如何延续，这几乎成为了所有精灵的行为标准。”

“月魔最终选择了铁民，呵呵，这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么？估计就连月魔自己也没想到当初做出的决定是如此的英明，现在的铁民数量已经无法计数，但是仍能每天为月魔提供无数的私怨，无数人性的恶面，让月魔终于有了稳定的力量源泉。”

“月魔很可能在背地里嗯，在背地里默许了铁民得到符源力量的过程，只有具有了符源的力量，铁民才能冲破牢笼，重返大陆，生出更多的铁民后代，为月魔提供更多的怨念。”

敌人，可是具有契约力量的精灵，铁民们获取契约力量的过程必定是隐秘的，长期的，直到他们有能力打败精灵的十二位主教，这才有可能突破牢笼啊。

莫测不禁暗自震惊自己要把自己给蠢哭了。

总之，精灵一族解放了，这使得他们对于铁民的“怨念”减少，再加上精灵一族本就是单纯善良的种族，和平的生活让他们的对于这个世界的“恶意”再一步减弱。

“当然，可能不是完全的消除，但是总归要比之前少的多。”

这可能是月魔最正确的一次选择。

他已经在黑树领域内看到月魔能够吸收负面情绪，从而将其转为符源能量并作为重生的养料，甚至已经得出过月魔的力量源泉是负面情绪的结论，但是却仅仅以为这只是月魔复生阶段的能量转化模式，不曾想过这本身就是月魔强大力量的本源啊。

莫测都为自己险些脱口而出的结论而感到震惊：

“月魔的力量源泉是负面情绪！”

并不是说精灵落后，这可能是与精灵的繁衍规律有关系，毕竟在铁神的基因工程编辑下，精灵一族的后代绝大多数是女性，所以不存在类似于动物种群甚至所有生物种群中常见的生-殖竞争，这其实相当于从根本上改变了精灵的生物定义。

“不过，这也是与月魔的力量有关的，铁民能够在我父神这一代绝地反攻，除去了无数代先人的积累，更有着月魔自身力量的规律在背后起到作用”

这两个概念之间仅仅只有一层窗户纸那么薄，却是将莫测对此的思考隔离开来，让他在自己的固定思维中来回的转圈子，却从未想过另一侧的，更为重要的关键信息。

“哦？”莫测这回没能明白暗影之牙的意思，反问道：“月魔力量的规律？”

莫测点了点头，轻轻呼出一口气：“你说得对！”

在那个没有太多怨念的时候，月魔是无法降生的。

从生物学的意义上讲，精灵是比铁民更完美的存在，但是他们被铁民创造并奴役，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阶级产生的怨念由此而生

月魔从精灵的怨念中诞生了。

铁民们变成了精灵的囚徒，想必“怨念”是有的，成为了月魔的新电池。

“月魔最终抛弃了精灵”

无论回想几次，都无法想象铁民是在如何严峻的情况下绝地翻盘的。

如果要用一个词汇形容的话，莫测觉得觉得应该卧薪尝胆的异世界版本。

“铁民们被奴役，被精灵囚禁，呵呵呵.你应该能想象那个画面。”

暗影之牙这一次很满意莫测表现出来的状态，缓缓点了点头。

铁民初降大陆的时候，优先的目标是生存下去，在生存都面临压力的时候，就不会产生太多的私怨，加之那个时候有着铁神主持大局，想必社会结构也不会太过复杂，按照已经知道的历史来看，铁神应该是在铁民社会早期中处于绝对的领导权，智慧教团嘛，这不就像是类似于宗教一般将铁民聚在一起。

果然如此。

经过暗影之牙这么一提醒，莫测顿时感觉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你是说月魔的力量强弱，同样是源于信仰？”

莫测沉默着点了点头。

只是因为铁民被精灵囚禁着，无法扩大人口规模，所以.铁民们从精灵那里“窃取”符源这件事，说不定就是在月魔的注视下。

只是，月魔默许了。

铁民只有获得符源，才能挣脱精灵一族的囚笼，才能重新成为大陆的主人，这样才能让铁民自由的繁衍，为它提供海量的怨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