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三十大板,但苏家主母太太一直在旁边劝着轻些,只打到二十六板子时,那趴在长凳上的女子便“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垂下头昏了过去。
苏太太凄厉地唤一声“我儿”,随即便扑了上前,嚎啕大哭起来。
底下打板子的人见此,也只得收住了手。
苏昭节得知她吐血昏迷之后,倒也没逼着一定要把余下的四板子都打完。
她今日在娘家受惊,稍坐一会儿,感觉胎象平稳之后,就被祁云照一路小心翼翼地抱上马车,回了定国侯府。
苏家那边的烂摊子,由他们自个作孽,自个收拾去。
回到定国侯府邸之中时,就见祁太太正在正院花厅内一脸焦急地等待着。
她见了二人回来,又忙吩咐从宫里请来的太医给苏昭节诊一回脉,确保无虞,方才松了一口气,转而蹙起眉尖来低骂一声。
“昭娘的那位嫡姐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她就感慨道,“得知你落水的消息之后,可是将我吓了一大跳呢。”
婆母虽说是为了自己腹中的骨肉,但这样的态度也很不错了。闻言少女伸出指尖,握住她的晃了晃,“吓着婆母了,我没事呢。”
祁太太念叨着“阿弥陀佛”,说着要回去给神明上一柱香,这才离开,让她安心静养身子。
另外一边,腰背处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苏兰节也被送回了叶府。
她趴伏于榻上,婢子灌了好几副汤药下去,才缓缓醒转过来。
一醒过来,苏兰节就急着叫唤道:“叶望呢?我要跟他和离!”
话音落下,却见青年缓步入内,手中还端着一碗给她熬制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