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惊风迅速仰倒的瞬间,将楚天梅推到了一边。
突然出现的光头佬阴笑着从骆惊风上空飘飞而过,落在了对面的石墙上。
“你个老杂毛,怎么偷着袭击呀。”
翻身站起来的骆惊风一身冷汗,疾步奔过去,扶起了楚天梅。
“没伤着吧,这个畜生差点偷袭成功,让咱俩阴间找他。”
楚天梅气得语塞,跺了一脚,就要追过去了,却被骆惊风轻轻地攥住了手腕。
“让我再刮一次他秃着的头,看能否赛过太阳。”
骆惊风跃身穿过,直击光头佬的脑袋。
“我们走。”
光头佬闪身一躲,看到青雨烟跳出了年少丰极速变换着的徒手掌,架起了谭柳成奔向了院外。
虚晃一斧的乔天鹰一个后翻,飘出了院墙。
楚天梅没有杀了光头佬,沉着俊脸,默默不语。
“这些人怎么能聚一块儿呢。”
骆惊风张望着空寂下来的院落,觉得很奇怪。
“没奇怪的,他们经常在一起祸害四邻。”
海天愁举手别进了鸳鸯簪,顺了一把飘逸着的银发。
“这样看来,梁子是结定了,躲都没法躲了。”
骆惊风有些失落,还真不想结这个不明不白的梁子。
“他们好像是一个团队呀,怎么这么心齐。”
楚天梅走过去,将手伸给了骆惊风的手中,他看也没有看,仿佛是凭着感觉一样,准确地握在了手心。
“什么团队,其实就是个团伙,有可能连个正规的团伙都算不上。”
骆惊风抓着楚天梅的手在半空摆了摆,盯着想说话的年少丰。
年少丰没有说话,还是一脸的死相。
“这才是一部分,后面还有更多,更大的支援,只是还没有出现罢了。”
海天愁总觉得这个骆惊风和楚天梅好像习惯了手牵着手,只要有机会他们的手总是牵在一起。
年少丰仰头眺望一下混浊的天穹,皱着眉头,又看了看庙门口,迅速转身,向着庙堂走去。
他想起了嫣红,嫣红还在不省人事。
骆惊风看到年少丰的走动,看了一眼楚天梅,但没有松手,抓着楚天梅向庙堂里奔去。
“人呢?”年少丰吃惊地看着空荡荡的供桌。
“这不是大白天见鬼嘛,一个活人说没就没了。”
骆惊风更是大惊失色,扭头望着海天愁,寻求着他的帮助。
“不会是被他们带走了吧!”
楚天梅面露惧色,移目看着海天愁。
“不见得,大家都看的真真切切的,他们走的时候都是落花而逃的,根本就没有带嫣红姐。”
海天愁摇着头,仔细地搜寻着四周。
“那不会是自己离开了吧!”
楚天梅抽出了骆惊风攥着的手,抚摸着胸前的三缕长发,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砰。
攥着双拳的骆惊风,突然将拳头砸到了供桌上,供桌被拳头砸了一窟窿。
噢!
“我的拳头长能耐了,遽然能出这么好的成绩,这可要让光头佬连光头都没得长了。”
骆惊风愤脸一变,欢天喜地地瞅着自己的拳头。
“咿呀,还真的没流一点血哦。”
楚天梅却一把抓住了骆惊风的拳头,举在眼前认真的看了看。
“你瞎说,为嘛要流血,知道吗血不能白流的。”
骆惊风抽回拳头,回头看了看惊惧着海天愁和年少丰。
“哥几个,这接下来怎么个过法?”
骆惊风虽然很担心嫣红的突然失踪,但好像觉得她的失踪,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倒是有个绝妙的办法,一可以摸一下丰德庄的底细,二可以搜刮一点盘缠,顺便还能探知一下嫣红是不是在光头佬那里。”
海天愁真正的目的是想彻底扫清丰德庄的爪牙,尤其是关东九蛟中的两个,那可是最厉害,最不是东西的东西。
年少丰一直坐在供桌上沉默凝视着他们,他基本上不说话,说话也就是三瓜两枣的,没有一句带修辞而完整的话。
“天愁兄弟,你大概还有没说的原因吧。”
骆惊风却笑了一下,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
“你就怎么知道我还有另外的目的呀,不会观心术吧!”
海天愁退了一步,满脸疑惑地盯着骆惊风。
“我是谁,谁是我,观心术倒是没有,不过观人的法子倒还有一点,但只能观看到你们几个。”
骆惊风转着身子,在每个人面前点了一下指头,但点到楚天梅的时候,迅速地放下了手指。
“呵呵,你怎么不点了呀,我还等着咬你呐,结果算你聪明。”
楚天梅还是那样微笑着,但她的一条腿却在不规律地抖着。
“我早都知道你会咬的,所以不敢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