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丰折身回来,铁青的脸上眉稍抖动。
“你能在哪儿找见,还是等着吧!”
骆惊风无可奈何,他也想尽快找到嫣红一问究竟。
“不管,我必须去找。”
“你着什么急,我们问问她再说。”
楚天梅抓住了年少丰的胳膊。
这个倔强的年少丰虽然认定了的事,一定要去做,但在楚天梅或着嫣红的面前,还是有所收敛的。
喂!
“你知道嫣红现在在什么地方?”
楚天梅站在了楚清心面前,撅着小嘴,一抹怒视,但并没有严重地威慑到她。
“小孩,你就被这样盛气凌人了,我真的不知道。”
楚清心甚至想笑,怕笑了引来不必要的折磨,强力压制着喉咙中的笑声,到最后,不得不咬紧了嘴唇。
骆惊风晃荡了几步,厉声呵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说?”
骆惊风虽然长得白净善面,但皱眉瞪眼后,还是有些让人生惧的,尤其是他偏着头的样子,那就更有一股老大发威的模样了。
“我真不知道,只有画风一个人清楚。”
“老大,我去了。”
年少丰急切地迈出了门口。
他急切地样子,让骆惊风不得不折服于钦佩中。直接找到嫣红,当然要比等着被放回来容易,也更有说服力。转念间,从哪儿找到画风,总不能直接进入丰德庄抢人夺人吧。骆惊风不得不为年少丰捏把汗,那可是深入虎穴。
骆惊风更怕光头佬的夜间偷袭,那秃子经常干这样的事,不妨还真是不现实。
还是厅堂里,却只有三个人。
骆惊风痴呆地瞅着年少丰远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遗憾升腾。人总是要变的,但不至于变得如此之快,更不会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
他恐慌,惆怅,更是急躁。
嫣红不能出问题,海天愁更不能因此而离弃。焦虑让骆惊风没有一点困倦,也没有一丝敌对势力的深思。
“你陪着她到你的房间去,防止光头佬他们的夜袭。”
骆惊风勾着头,声音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楚天梅虽然有一万个不想离开,但看到骆惊风变形的脸,她没敢开口争辩,更不敢迟疑。光头佬和谭柳成习惯于偷鸡摸狗,更擅长于下三滥的手段,她顺从地推搡着楚清心步出厅堂,做好看守的准备。
这一次,真是让骆惊风脑疼。
他跌进圈椅,虽是脑胀不已,但嫣红和画风的事情仍然挥之不去。如果真是嫣红所说,那势必将引起矛盾,孤立嫣红,这是他最不想看到,也最不敢想象的。
“骆老大,海天愁已无大碍,应该过个几日就会康复。”
侯子参轻描淡写的说着,坐在了骆惊风对面。
骆惊风无力地点着头。
“不会真的落个残废吧?”
“根本不可能,只是轻伤,没伤到骨头那会残废。”
侯子参解释着,继续抠着鼻孔。
“年少丰去哪儿了?”
他转动着脖颈,急切地询问着。
“去找嫣红了。”
“真是个傻子,到哪儿去找,不会深入狼窝吧!”
“那倒不会,年少丰不笨,不过咱们需要做好防止夜袭的准备,千万别让光头佬他们得手。”
“这个我早都有了防备,光头佬也不傻,不会轻易冒犯的。”
“重点注意还是有必要的。”
骆惊风伤神的望了望门外,希望他能够尽快找到,让整个事情彻底清晰一下,好给大家满意的交待。
丰德庄门口的一战,虽然算不上大获全胜,但至少震慑了对方,尤其是顺利地通过了江南八怪四人的联合攻击。还算是小有成就,本该庆贺高兴,却又因为嫣红的告密,让骆惊风他们沉寂在疑惑和烦闷中。
侯子参本来就是个能说喜说之人,此时,也只能抠着鼻孔享受无尽的沉静了。
黄昏临近的街道上。
看不到人影,寂静安然。
年少丰疾步走着,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着。
寻找嫣红并不是一间容易的事,丰德庄肯定是没办法进入,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就是画风了,而此时,她又会在那里呢?
渐行渐远,转眼间已近丰德庄对面。
年少丰想到了一个笨蛋办法。
躲进丰德庄对面铺子后墙下,还就不信等不出来画风。办法虽然老旧死板,起码有一线希望。
夜幕降临,四周孤寂。
丰德庄门口,数位彪形大汉精神抖擞,俨然临敌的紧张氛围。
咣当,哗一声。
门仅开办扇,画风一袭夜行装扮,侧身探头的瞬间,夺门而出。
她沿街前行,很少回头,碎步疾奔。肯定急事紧迫,否则不会如此的急切慌张,竟无一点觉察。
年少丰蹑手蹑脚,死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