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愁开始了爽朗地大笑。
这一次,他们对于面前的激战,没有丝毫的紧张,甚至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瑟瑟。
几声挪动着脚步的声音。
长须老人退后三步的时候,双臂旋转中,整个身子也跟着转动了起来,而且越转越快。
突然。
眼前一亮,长须老人迅速消失在了脚下的低洼中。
越明月半捂着嘴巴,双眼被惊得睁了个老大。这还真是她第一次所见,而且是最近距离的接触。
“看傻了吧!还说我笨我傻呢!其实你最傻了。”
海天愁故意眯缝着眼睛,随便瞅了一眼越明月,就背靠在了长须老人依靠过的那棵枯树上。此时,他还真的眯起了眼睛,很享受般的感受着阳光的温热。
骆惊风仔细看了一会儿越明月。
感觉这身打扮虽然有些松垮,但至少不会让人晃眼。
“师傅,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这身又不适合你的眼光嘛!”
越明月拉扯着身上的长袄,惊异地瞅着骆惊风的眼神。
身影一晃中,楚天梅直接站到了越明月的面前,脸上挂满了怒容。
她是被越明月的一句话引过来的。
“都到开战的时候了,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怎么不想想如何对敌,又如何治敌!”
楚天梅的双手叉在了腰际,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哈哈!
“对于这点兵力和实力,还用得着我细心思量嘛!就咱们几个人的一个冲击,差不多全部摆平。”
骆惊风根本就没有理解楚天梅的心思,还真以为是她在操心战斗,在关心解围的事情。
“那既然这么简单,你着急把火的赶过来干嘛?”
楚天梅握起了小拳头,做好了教训骆惊风的准备。
“本来我想是很严重的,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小场面。不过,这场面对咱们来说是简单了点,但对于刘将军他们来说,可能也是个不小的硬骨头和难守的激战。”
“你就知道说,却不知道做。”
“天梅,这话好像说得有些不对吧!无论什么事情,在我这儿从来就没有打过折扣,我是说了就做的人。”
“那为嘛不先办了拜堂的事再来,而白白地浪费了这么长时日。”
“你这不是在抬杠嘛,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说我能安心下来拜堂嘛!再说了,又不是非常的着急,晚几日也不会影响到什么,难道你忍心看着守城的士卒死在严尤的杀戮中!”
“我是不忍心的,但是也不在乎一晚上呀!”
“不过,我在这里还真向你说句心里话,当时知道是严尤在围困,这让我一下子有了报仇的心情,所以就急着赶来了。”
骆惊风在楚天梅的怒视中,不得不说出了他真实的想法。
咿!
“我把报仇这茬给忘了,现在我明白了也不生气了。”
楚天梅莞尔一笑中,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缓慢跨前一步的骆惊风,也是感激满满地注视着楚天梅。
此时,他俩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甚至能嗅到对方的气息。
明媚的阳光洒在他俩脸上的时候,却出现了红红的斑晕,尤其是楚天梅的脸颊更是绯红明显。
一阵短暂地寂静后。
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楚天梅无法形容的表情时,越明月一伸舌头,直接扭头奔向了海天愁晒着阳光的地方。
“给我让个地儿好不?我也想晒晒日光暖和暖和。”
她一边推搡着海天愁,一边向着树干摩擦着脊背。
喂!
“没看到嘛!就这么粗的树干,能满足两个人的挤兑吗?”
海天愁睁开了原本闭着的眼睛,先是瞅了一眼相互注视着的骆惊风和楚天梅,这才转过了头,盯着越明月稚嫩,却又充满阳光的脸。
“你也不想办法给师叔找个暖和的地儿,还要跟师叔争抢。”
切!
“别动不动就抬出师叔的身份制裁我,我好赖也是老大的徒弟,也有身份在身的,别只是拿我当徒弟看待。”
越明月抖着眉梢,斜着眼睛看了看海天愁。
“老大,快看,那个人就是严尤,他就是四雅的顶头将军。”
范建大喊着,急急地奔到了骆惊风身边,刚一站定中,就举手指着哗然涌动着的士卒阵营。
“看,快看,他好像要干什么大事了吧!”
在范建惊恐的喊说中,骆惊风急忙转身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