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里,寒风吹过,脸上宛如刀割一般剧痛。
骆惊风心神恍惚中,双手捂了一下脸颊。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血液流动的平缓,一切,仿佛在寒风的吹拂下,重归于正常。
“好些了吗?师傅!”
越明月焦虑地弓着腰,又一次压低了胸口。
“好了,咱们开拔吧!”
骆惊风平缓地说着,但双眼却是望着另一边的。
他实在是没有想通,越明月年纪小小,却为什么有着如此诱人的身材,而且还是那么的招摇四射。
“我还真是不明白了,突然之中你为嘛要我陪着你,肯定是有事要问我吧!”
越明月并排在骆惊风的身边,保持与他相同的脚步缓缓地走着。
“难道你觉得不应该陪我吗?”
骆惊风偏着头,望了一眼越明月的侧面,却急急地移开了视线。
他实在是不敢长时间的瞩目,因为心跳得让他非常的憋气,甚至,还有一种胸闷、喘息的感觉。
“应该陪你,但你这也太突然的提出,让我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而且,还觉得有些不适应的害怕。”
“那有什么害怕的,我是你师傅哎!”
骆惊风拖着长长的鼻音,又远远地望着前面的人影,短暂的沉默后,他却压低了声音。
“你觉得我老伯,你师伯该不该拜堂成亲?”
他这样的问话,让越明月停止了脚步,仰头深思的瞬间,又赶了上来。
“这事是不是不该我管呀!我的意见能起作用嘛?”
“你想管也管不了,能不能起作用那是另外的事,关键是看你的态度问题。”
切!
“师傅肯定是想给我下毒药了吧!”
越明月话音一落。
骆惊风却惊奇地站在了原地,刚迈出去的一脚,不得不收了回来。
他一停下来的时候,越明月也回过了身子,却是满脸的惊异之色。
“师傅,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听着你说话有些别扭,什么叫毒药?”
呵呵!
“看把你吓得,其实,我只是一个比方。”
越明月退着站到了骆惊风的身边,一手偷偷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骆惊风虽然没有反对她抓着的手,但是,惊惧的目光还是瞟向了前方行走着的楚天梅背影上。他非常清楚她的个性,更害怕她的纠缠,那可是不一般的吃醋,有可能会因此而大打出手。
虽然惊惧,但挽着胳膊的感觉还是蛮舒服,蛮受用。
“毒药的比方是不是有些不妥,为师的我从未有这个想法。”
“行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说你的真实意图吧!”
越明月很灿烂的笑着。
“你就说说你希不希望你师伯拜堂?”
“那肯定是没得选择的,希望他成亲。都那把年纪了,如果再不把自己解决了,哪还有下半生的奢望。”
喔!
“小小年纪,还有这般见解,真不愧是我骆惊风的门徒。”
骆惊风也露出了兴奋之色。
他还真没想到越明月有着如此不同的看法,而且还是一针见血的真知灼见。老伯虽然实际年纪不算太大,但也算是不小了,如果继续拖着下去,那肯定是越来越难了,会难到无法解决的地步。
“给谁都是这种看法,不过师伯这个年纪还真是最适合不过了,如果你们找到了他的意中人,那还真要抓紧点。”
“我们还确真找到了,现在就是差一个人能够支持了。”
“只要人家双方愿意,其他人支不支持我感觉没多大的用处。”
“那不一定,有些事情还必须得取得别人的认可。”
“那就是你们多虑了,按我的性格,根本就不会顾及没用的。”
越明月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深思熟虑,她就是一个实话实说的顺口倾诉。
“不是我们多虑了,如果这事碰到你头上,你会如何解决?”
骆惊风放慢了脚步,静静地盯着越明月的脸色。
他想从她的脸上先得到一些信息,尤其是看能不能发现表情的剧变。如果表现正常,那就说明她早就看开了。如果惊悚或着大惑不解,那老伯的事情还需要时日的磨合。
越明月跟着骆惊风的脚步,也变得缓慢了许多,但脸上却平静得无任何变化。她想了一会儿,又抬头远望着和楚天梅并排前行着娘的背影,声音低沉中,略带着一丝忧伤。
“其实,我娘也很不容易的,我爹死得早,她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就是为了生活,就是想让我有很好的归属。加入关东九蛟和跟随铁骑六员,娘是想有个依靠,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是微微的倾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