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月完全清醒神志,彻底恢复功力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了。
骆惊风因为不放心,真是一夜未眠的照顾,确实尽到了做师傅的所有责任,包括深夜里端水和天亮之前的亲手换穿锦衣长袄。
当然,骆惊风在做这些的时候,都是夜深人静的时间,根本就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师傅,让你受累了,我真是过意不去。”
越明月说着,已经是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此时,昨夜的疯狂,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但,无论怎么回忆,怎么想象,就是想不起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仿佛是瞬间的中了邪魔,全身的燥热,竟然连大脑都不听使唤了。
“明月,没事,这都是师傅应该做的。只要你能恢复身体,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骆惊风因为昨夜的所作所为,也红着脸躲开了越明月的视线。
虽然,他那样做都是为了减轻越明月难受的程度,但潜意识里多少还是掺合着自私的意愿,更多的还是占便宜搞享受的情节。
这一刻。
因为各自都进行着夜晚的回忆,都在检查着自己所做出的动作,那一幕幕,那一桩桩,清晰映现。骆惊风因为想到了自己的贪婪,越明月因为想到了自己的放纵。他们虽是不同的想法,但却是相同地陷入了难为情,无法开口说话的境地。
两人低着头,都在默默地等待着。
当骆惊风抬起头急闪一望时,越明月总会紧张地低头躲开。越明月抬头张望时,骆惊风却会移开视线,很不自然地望到另一边。他们就这样一来二往地,总是无法坦然面对。
哦!
一声轻呼。
骆惊风终于忍不住了。
豁一下。
他站起来的瞬间,直接跨步走到了床榻前,很认真,却又非常严肃地盯住了越明月的眼睛。
“明月,其实我那样做,只是想减轻一下你的痛苦,你就别在意了行不!”
这一句,似问非问的口气,让越明月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她掀开被窝,直接爬到了床榻边沿。双臂支撑着身子,头却抬得很高,几乎是仰着整个脸了。
“我没有说什么呀,也没有觉得你那样做不好呀!”
急急的两句表白,似乎说出了她全部的心里话。
“可是,我觉得就是很不好意思,毕竟那时候你还是个病人。”
骆惊风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惊惧地向着门口张望了一下。
“师傅,你就别想了,你对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话一说完,越明月跪着挺起了上身,静静地盯着骆惊风的脸面。
这时候,她又开始回忆起了深夜时,骆惊风最后一次的激动抚摸和颤抖着身子的样子。那时候的他,却是那么的温柔体贴......
噔噔。
一阵敲门声。
哦!
“肯定是天愁和自凝来了。”
骆惊风逃也似的,一个健步就奔向了门口。
说实话,海天愁还真是来得太及时了,否则,他都不知道如何接越明月的下一句话。
哗啦。
门扇打开的瞬间。
自凝弓着要急急地从骆惊风的手臂下穿过。
“师傅,你真好了唉!我快要吓死了。本来我要照顾师傅的,但是大哥哥就是不同意,硬是让我去睡觉。”
话说完的时候,他也站到了床榻前,一双深邃的明眸忽闪忽闪地乱看着,却不知道先看那里,后看那里。
呵呵!
“你就别乱看了,我又不是受了外伤,内伤是看不见滴。”
越明月挪动着身子,双脚踏到地上的时候,一手抚在了他的头上。
“大哥哥不让你照顾就对了,你是个小孩怎么能招呼大人呀!”
“那不见得,昨夜我醒来时,还看到白头发的大哥哥耳朵贴在墙上,好像在偷听什么,还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自凝照顾呢’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他都......”
“自凝,你在胡说什么呀!”
疾奔而来的海天愁大喊着,一巴掌拍在了自凝的肩膀上,算是及时阻止了自凝继续说下去的难堪。
嗨嗨!
“你俩别多想,那是自凝胡说八道,我可是没做那样的事情,更没说那样的话。”
海天愁转身,望了一眼正在缓慢关着屋门的骆惊风。
“大哥哥你一点都不老实,一夜都没有好好的睡觉。”
自凝撸着嘴,瞪了一眼海天愁。
“闹得我都没有睡好,不过,师傅,你是不是很难受呀!怎么一直能听到折腾的怪声音。”
他放下了怀里抱着的短刀,走到圆桌前的小凳子旁,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