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26年开始,俄国著名作家米哈依尔-亚历山大维奇-肖洛霍夫用14年时间创作完成了《静静的顿河》,描绘了1920年代哥萨克们的爱恨情仇。20年后,著名的顿河大河曲部迎来了1942年的第二次血腥较量。
在三个月前的德军进攻中,“B”集团军群在顿河大河曲部抓住红军的尾巴,一口气消灭了12个苏联师,将红军远远地撵过了顿河,赶到了伏尔加河畔,并威逼斯大林格勒;一个半月之前,持续推进的德军在没什么明显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收兵向后退却,以逐次掩护为手段摆脱了当面红军,重新退过了顿河,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红军和各国军事观察家。
一开始红军上下都认为德国人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谁也不敢往前探出去,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痛击的对象,但一个半月过去了,期待中的继续进攻依然没动静,反倒是德军沿着顿河一线开始构筑严密防线,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德军防线基本构筑完毕时,“天王星”行动的战鼓也紧锣密鼓地敲响了。
顿河、西南、斯大林格勒三个方面军组成的重兵集团以徐徐推进的方式向顿河一线进逼,准备越过这条给红军留下深刻记忆的河流向前进攻。
“军长同志,集团军司令员下达了命令,要求我们下午按照方面军首长的要求开始试探性渡河,验证对面的德军实力,集团军会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红军第27军政治委员马斯洛夫说道。
“渡河?”军长卡尔波夫一脸郁闷,“正面渡河连座桥都没有,这么冷的天,足有400米宽的顿河难道是能直接游过去的么……”
“那您说怎么办?”
“等!”
“什么?您这是什么态度?”
“您难道不知道,再过三周顿河就要开始结冰了,如果有一个月的时间,冰层甚至可以结得比较厚,连坦克都能从上面直接开过去。”
“但这是不可能的……”马斯洛夫叹了口气,“您的观点还是典型的军事正确、政治零分。您知不知道,朱可夫副统帅为这次进攻的拖延已经和斯大林同志硬顶三次了,最后一次是他是拿脑袋和党性保证的,怎么能让他再拖延,您想要他的脑袋不成?”
“可我怎么觉得这种做法才是正确的。您看,配给我们的航空兵不到位、火炮数量也不够,连弹药都只有3个基数……马斯洛夫同志,我们是在进攻,是在向号称世界第一陆军的法西斯德军进攻……不是进行武装游行,我能不慎重么?”
“不管您怎么想,今天下午必须开始架设浮桥,集团军司令员已同意将集团军直属的工兵旅借给我们了,还准备了200门大口径火炮支援,他希望在日落之前架设起至少一道浮桥来。”
“德国人会这么大模大样地让我们架设浮桥么?”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办不到?”马斯洛夫瞪了对方一眼,气鼓鼓地说,“军长同志,这不是和您商量,这是上级的命令,懂吗?”
出人意料的是,浮桥的架设居然很顺利,除了3-4架德国飞机在这个过程中进行投弹、扫射外,德军并没有针对这个方向发起大规模进攻,连大口径炮弹落下的都很少,在地面高射炮和工兵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到下午3点钟第一道浮桥就建立起来了。
“浮桥架起来了……”马斯洛夫高兴地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处工地对卡尔波夫说道,“时间还早,工兵们劲头很足,他们想抢在落日前将第二道浮桥也架设起来。”
“可为什么德国人不进攻呢?”
“军长同志,您的立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您就这么盼望着德国人来打我们?”
“当然不是……”卡尔波夫叹着气说,“我就是觉得很古怪,为什么德国人会轻而易举放弃这种良好的进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