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牙买加号之后,24架He-218还剩一半飞机没投弹,施罗德正确地评估了当前局势,没贸然再对另一艘巡洋舰下手,反而又让一个三机编队对准外围的驱逐舰进攻。
这次遭遇不幸的是牛头犬号,可怜的驱逐舰左躲右闪、竭力避让,虽然没让一颗炸弹落在自己甲板上,但He-218的俯冲攻击能力不是盖的,操纵飞机的也全是挪威航空队的精英,投下去的三颗炸弹都形成了左舷近失弹,驱逐舰那脆弱的水下部分经不起这种连续爆炸,硬生生被冲击力撕开一个缺口,海水只管往里灌,舰长最后被迫弃舰。
此时北角岬航空队还有9架飞机没投弹,由于He-218是内藏式弹仓,投弹前不仔细看是分不出完成与否的,因此在空中盘旋的其他机群对海面舰艇牵制压力非常大,剩余英国军舰拼命开火,但他们稀疏的防空火力在施罗德眼里贫弱得可笑。
施罗德盯上了挂着旗舰标志的坎伯兰号,他亲自率领6架飞机一起冲下去——一心想要击沉敌舰。结果该舰舰桥附近区域一连中了3颗炸弹,整个舰桥完全被炸飞,虽然英国人也击落了一架He-218,但坎伯兰号的命运无可挽回了,包括伯内特少将在内的司令部全体成员都在猛烈的爆炸声中当场身亡,军舰从中断成两截,开始快速下沉。
最后还剩下3架轰炸机,施罗德想了一想,让他们尽量把炸弹扔到剩余的那条巡洋舰头上,他知道可能击沉不了,但只要能重创敌舰,到时候希佩尔号赶来后一定会将他们送入海底的。他的策略成功了,500公斤重的航弹成功地在谢菲尔德号前甲板上开了一个大洞,前面2座炮塔被炸飞,整条军舰进水2500吨,速度降到只有13节,幸亏损管得力,依然顽强地漂浮在水上。
“施罗德少校报告,北角岬航空队结束本日空袭,损失He-218两架,击沉英军巡洋舰两艘,驱逐舰3艘,重创英国巡洋舰1艘,现在全机群返航……”
通报敌情的话音刚落,海军司令部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施罗德少校干得不错,应予以嘉奖……”霍夫曼扫视了周围一圈,笑盈盈地说道,“接下去我们就准备听希佩尔和提尔匹茨的好消息?”
就在施罗德率北角岬航空队展开猛烈进攻的同时,希佩尔号与三条英国驱逐舰又交上了火,对英国人来说幸运的是,长时间锚泊使希佩尔号引以为豪的射击技术大打折扣。英国驱逐舰每每躲藏在水幕里,使德国炮手浪费了大量弹药。急于求成的哈特曼在战术布置上也存在错误,在只有舰艏两座主炮能射击的情况下,他还分出一座炮塔来对付忠顺号,后来才决定集中火力打击英军旗舰昂斯洛号。
长时间轰击之后,德国水兵们终于取得了重大进展。一颗炮弹命中了昂斯洛号,炮弹落在舰桥和烟囱间的部分,将烟囱撕成两半,附近的雷达操控室完全被摧毁,锅炉失常,动力一下子降到20节以下。两分钟后,在一旁伴随作战的Z16号驱逐舰用炮弹击中了昂斯洛号,其中一发击中A炮塔,里面的炮手全部阵亡,另一发击中B炮塔和舰桥间的甲板,附近水兵多数身亡,舰桥下方的士官住舱燃起大火,全舰伤亡人数已超过了60人,但昂斯洛号仍在奋力还击。
谢尔布鲁克上校的左脸被弹片严重击伤,血肉模糊,左眼脱出眼眶,但他神情自若地下令减速至l5节以减小火势,然后在烟幕掩护下向西面撤退,同时将舰队指挥权转交忠顺号舰长金洛克中校。军士长库克双腿被炸断,生命垂危,在走道中他一边拖着自己的伤腿爬行,一边抱怨说医务室只给他“该死的阿司匹林——我宁可把这些换成每天的朗姆酒配给……”几分钟后,他因为流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面对逃离战场的昂斯洛号,希佩尔号也不去追赶,只把下一个集火目标换成忠顺号,哈特曼已从电报中得知了北角岬航空队的赫然战绩,也知道航空队还给他留了一条遭重创的巡洋舰,他急于击沉眼前的对手去对付英国巡洋舰。
面对不利局势,英国驱逐舰被迫与德国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边施放烟幕,一边作势发射鱼雷,希佩尔号不为所动,继续集中火力对付忠顺号驱逐舰,忠顺号终于在203mm舰炮的集火之下被击沉,但躲在烟雾后面的奥维尔号却抓住了机会施放了4条鱼雷,希佩尔号没受鱼雷影响,但最先投入战斗的Z16号驱逐舰这次却不再走运,居然中了鱼雷,阿尔弗雷德-舍梅尔舰长只能下令弃舰。
懊恼的哈特曼气得暴跳如雷,将全部火力都倾泻到奥维尔号头上,不到5分钟就击沉了对手,然后无可奈何地去搭救Z16的水手们——现在这天气泡在冰海里超过20分钟就救不回来了。
下午14:47分,霍夫曼接到最新通报:希佩尔号重创1艘驱逐舰,击沉2艘驱逐舰,然后自家Z16号驱逐舰中了鱼雷又沉了,海面上仅剩希佩尔号这个光杆司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