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整天,他都陪着酷儿,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将自己扔在沙发上,淡寒黑眸变化莫测又似毫无焦点的望着落地窗外大片的海景。
舒晴从浴室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手指漫不经心画着他脸部英俊的轮廓,“今天,我们去见的那个小女孩是谁?”
他轻皱了下眉头,沉吟半晌,“她以前是个留守儿童,父母车祸亡故,在奶奶百年之后没人照料,被送去孤儿院,那时候暮暖开始资助她,当时她还不叫酷儿。”忽然,他幽深的眸里染上会心的笑意,上扬的唇角也格外柔和动人,“她们在一块,就是两个捣蛋鬼,两个人都是b型血,又特别喜欢喝酷儿的饮料,索性暮暖把以前她自己的外号送给了她,酷儿十二岁的时候,我们带她去改了名字,叫周以陌。”
“名字也是她起的?”
“对。”
舒晴努努嘴,“呵,那个酷儿,简直就是湛暮暖以前的翻版,就连语调都学的那么像,气死我了,我就纳了闷了,以前她跟个猴儿一样动来动去闲不下来又爱捣蛋,我们班最小的学生,那些弱智们竟喊她老大,这样也就罢了,现在她又跟以前太不一样,身上那楚楚的韵致纯净的纤尘不染……她,是不是太好命了?”
她的确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或许,这四年里,她过得并不好,酷儿说,她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没去看过她。
她那么在意酷儿,怎么会不去看她呢?迎着落地窗外的光,他眼里蒙上不知名的烟尘,昔日里的清辉冷寂湮没,只剩下绵绵的心疼和年华相隔沉淀下的源源相思。
周一清早,他停稳车,停车场里的车不多,并未见到那辆白色的5,阴沉着脸进了电梯,顾温帆告诉他,是陆隽迟把她接走了,她什么时候又跟远在京城的陆隽迟扯上关系,胸腔憋闷的很,刚要开门,他眉头一皱,轻推开办公室的门,便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