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暮暖微微一怔，然后问。

“哪都好。”

他的言语里是异常的疲惫与不堪，或许是生病的原因吧，暮暖觉得他有些脆弱，她心底有太多的疑惑并没笑出，虽然现在如此平静，那些该来的，始终会来的，而且会是愈演愈烈的趋势。

暮暖只是沉默着，没再说话。

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周慕白，也有无法掌控的情绪啊。

情势，越来越超出他的掌控，他越想要她留在身边，却越无法留住她，她来这里找他，他心里不安。

“宝贝，如果可以，我真就像这么放你离开，放自己一条生路。”

暮暖身子一僵，微微一笑，什么也说不出，她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在那边打电话，声音很平，脸上也没情绪的起伏。

虽靠在他怀里，话听得不真切，就是说什么吃饭什么的，周慕白说了好，才收了线。

“真想就这么好好的抱着你，哪也不去。”他深吸了口气，倾身压上她的的唇。

“药吃了，别喝酒。”她只是提醒着他，把外套穿上，准备离开。

周慕白抿了下唇，“暖儿——”

“嗯？”暮暖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看他一眼，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暮暖微笑，走到她面前抱住他的脖子，“有本快奏。”

“给我一点时间。”

“好。”她点头，亲了亲他的脸，笑眯眯的看着他，其实她在等，等着他今晚的去向，终归，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她却猜到了。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黑色的奔驰在路灯下低调奢华，车子是来接周慕白的，那辆白色的路虎在不远处，周慕白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不适合路虎。”

暮暖笑了笑，变相的让她离张扬霸气的陆隽迟远点呗，在鸢市，让离顾劭阳远点，现在又让离陆隽迟远点，真是小气鬼。

“周慕白，你过来。”她歪着头，朝他勾了勾指头，对于她这种换小狗似的举止，他很是不高兴，走到她面前，有些高高在上的看他。

“我告诉你啊，对顾劭阳、还有陆隽迟，我知道我自己做在什么……里面掺杂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我自己很清楚……”

其实，他们都在等，她跟周慕白都不是会逃避的人，他们在等一个答案，如果答案是他们所期许的，他们还会在一起，如果答案是他们不愿看到的，或许，他们会真的分手……把彼此从心底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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