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饶了我吧。”

“呼哧……太痛苦了，求你让我解脱吧。”

“我好想死……好想死啊……”

海虫上脑带来的折磨，比凌迟处死还要可怕。

但寒不涵却丝毫没有心慈手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地的人。

就像是为寒蝉送葬，也或者仅仅只是在为逝去的家人哀伤。

随着骨笛的声音越吹越激烈……

地上原本还在挣扎着，哀嚎着的人也渐渐没了声息。

唯有红桃皇后睁着无神的眼睛，傻笑着讲着一些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因果报应吧，当年给我海虫的人就说了，最后这海虫会作用到我自己的身上。”

“我原本以为我只要足够小心，这种事就必然不会发生。”

“哈哈哈……”

“没想到海虫反噬竟会是这样，竟会是如此！”

“逃不掉的。”

“我们谁都逃不掉命运的因果的！”

“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因果律世界，一个巨大的谎言，哈哈哈……”

可惜……

她的话没人在听。

而寒不涵吹的笛声，也没人欣赏！

“叶先生，你回来啦？”

这么多人的求饶声，这么多人的哀嚎都没能让寒不涵的笛声停下，哪怕一刻。

可当叶千帆从仓库中走出来的一刹那，寒不涵却非常自觉地停下吹奏骨笛的动作，恭敬地朝着叶千帆行了个礼道：“感谢叶先生，给我为家人报仇的机会。”

“不客气。”叶千帆点点头，对于这一屋子的死人毫不在意道：“咱们走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

“是，叶先生。”

寒不涵点了一下头便跟在叶千帆的身后，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红桃皇后见这两个恶魔终于要走，心下微喜。

虽然……

海虫上脑导致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但她还是有不少的手段，可以灭杀了体内的海虫，然后再用某种禁药续命。

再活个数十年不成问题。

而且……

她还有私库藏着不少的好东西。

她还有大把的男人和钱没享受呢，只要活下去，总会有机会的。

但现在她唯一的期待就是这个人赶紧走，离开这……

别回头！

“嘭！”

直到……

酒吧的牛仔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红桃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逃过一劫！

刚刚那人在门边停下脚步的一刹那……

红桃皇后真的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她很害怕那个人忽然回头杀了自己。

“终于，走了——呃！”

然而。

当一张熟悉的，令人厌恶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的一刹那！

红桃皇后真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没走啊！

“嗨！”

寒不涵抬手跟红桃皇后打了一声招呼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

“真是让你失望了，刚刚出去的是叶先生。”

“而我之所以明明走到门口了，却还留下来，是因为我深深记得叶先生的话……”

“他说，如果想要让你的敌人最痛苦的办法，那便是给敌人希望的同时，再狠狠击碎敌人的希望，只有这样才能让敌人感受到最深，也是最绝望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