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八名羽衣少年,没人敢应声。
忽然一柄飞刀就夹着劲风朝白门主面门袭去,白门主猛地一惊,伸出二指想接住这飞刀,不想他慢了一步,飞刀贴着他的脸颊飞过,他身后一个少年一声惨叫。
白门主斜眼看去,一个少年的眼窝里,正插着那柄飞刀,少年惨叫连连。
白门主慢慢转过头来,脸色十分阴沉,手指上的血和脸颊的血几乎同时流下:“凌总镖头,这位好汉是谁?我不记得你们镖局还有这样的高手。”
凌大海惊得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吴远江沉声说道:“我叫吴远江,我脸皮厚,最喜欢欺负小辈。”
白门主伸手擦了一下脸颊上的血,不以为意地看了看,手指一弹将血迹弹掉,颇有礼貌地说道:“原来是江湖闻名的吟霜剑客,失敬失敬!”
嘴上说着失敬,眼神里却是另一傲慢的神色。
“欺负小辈不算什么本事,不如你我来一场生死决战?”
白门主眯起眼睛,不禁发笑:“不想吴大侠这么有兴致,我也不不想辞。”
吴远江离白门主,有大约二十步,他一步一步向白门主走去,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如同一枝羽箭般飞驰而去!
白门主左右手齐发,四柄飞刀同时射出。
吴远江的身法有如鬼魅一般,身体似乎发生扭曲一般,四柄飞刀分别从他颈边腋下飞过。
白门主瞅准吴远江的双眼,又打出两刀。
吴远江已经与他只有五步的距离,白门主嘴边浮起一抹笑,手摸在腰间的飞刀,却没动,心底说道:“赢了。”
他总是随身带八柄飞刀,因为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六柄飞刀,第六柄刀出手的时候,对方通常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只是他低估了吴远江,低估自己的敌人永远是最大的错误。
吴远江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左右手各两指夹住了两柄飞刀,反手就射了出去。
两柄飞刀带起的风吹迷了白门主的眼,只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咽喉下三分的地方已经被一柄剑刺入了一分。
身后同时传来两声惨叫。
这柄剑握在吴远江手中,白门主都没有看清这把剑什么时候出鞘。
白门主镇静自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不甘,有敬佩,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他用两只手指夹着剑尖拔出来说道:“改日请到飞雁门一叙。”
吴远江收起了剑,没有说话。
白门主领着羽衣少年们离去。
凌大海叹道:“吴兄,你怎么敢惹他呀。”
吴远江俯身查看冷风伤势,一个镖师已经给冷风止了血,用沙布缠住了伤口。
吴远江怒道:“白罗洐明知风弟有伤在身,还非要比试,以大欺小,为了显摆他的罗汉飞刀术着实可恶!”
他腾地站起身斥责凌大海:“你一个总镖头竟也帮着外人!”
凌大海被斥责得哑口无言,众镖师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吴远江是总镖头呢。
冷风惨白着脸替凌大海求情:“大哥,这事也怪我年轻好胜,一时心痒……”
话还没说完,口中就吐出一团黑血。
旁边的镖师惊道:“他中毒了!”
吴远江的双眸在那一刻变得如同寒冰,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气:“刀上有毒!”这四个字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他的眼神更加凌厉,他没有多言,只是用行动回应。他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抢一把长刀一面盾牌冲入了黑暗之中。
不多时便追上了飞雁门众人,他飞跃数人,长刀过处,七八人头顶的发髻被他削落。
吴远江横刀立在路中间睥睨众人,眉睫间尽是杀气。
“是谁下的毒?”吴远江缓缓问道。
众人不出声,只是一声怪响,数十柄飞刀向他飞来。
吴远江橫盾挡住,厉声喝道:“是谁下横盾!”
那声音似乎融入了内力,喝得众人头昏脑胀。
白门主强稳住神问道:“吴大侠,你还有什么事?”
“我风弟,被小贼的毒飞刀所伤,现在已经吐血了,最好把解药交出来。”
那怪异的声响又一次响起,白门主想阻止,已经太迟。
十几柄飞刀,从吴远江左右两侧袭来,吴远江奋力用盾牌弹回飞刀,挥刀将飞向他的飞刀拍向了飞雁门众人。
飞雁门众人被自己的飞刀伤倒一片,一阵痛苦地嚎叫。
白门主伸起二指,夹住了一柄弹向自己的飞刀。
吴远江的刀,随着他的转身夹着一股山呼海啸般的气向白头主劈下。
只是这刀锋,在离白门主的头皮还有三分的距离停了下来,但发髻却一分为二。
吴远江面色阴沉地问道:“是谁?”
白门主身后一个羽衣少年走出来说道:“是我!”
吴远江一拳打在少年腹部,少年痛得弯下腰,吴远江的大手抓小鸡一般把他拎起来夹在腋下。
临走时回头说道:“飞雁门,我记下了。”
白门主手指不禁抖了起来,刚才划破的手指,现在也开始有了痛觉。
他不禁自言自语了起来:“吴远江,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