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吴远江谋反案(一)(2 / 2)

阴极剑诀 倚剑飞天 2798 字 3个月前

因为他听说汉人抓住鞑靼人都会剜眼挖心斩下头颅,尸身扔到野外喂狼,十分恐怖!

“我们是白鹿王麾下,”小队长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白鹿王领军三万,在五十里外的青台原驻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番前来,是因为草原大旱,瘟疫横行,我们死了很多人,牲畜也成群成群的病死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哀伤,一丝无奈:“若不是没有活路,没人愿意与中原王朝为敌啊。”

吴远江看着小队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三万军队,都是什么人?”吴远江又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

小队长叹了口气,他看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有的是我们族中的勇士,有的是被瘟疫逼得走投无路的牧民,还有一半是老弱妇孺……”

吴远江沉默了片刻,然后挥了挥手:“带他下去。”

他想了想命令吴百户:“带着你的人,把这一干人押送到总兵大人帐前。我再带领这四百轻兵去查看一番,以防有诈!”

吴百户领命道:“是!将军小心!”

吴远江点点头,他转身,望着天边的残阳,不到半刻天就要黑了。

吴远江带领人马向北奔驰而去,宛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一座小沙丘之后。

奔驰了一个时辰后天黑了,他们没有点火靶,以防被敌军发现。

天完全黑了,星光稀疏,没有月光,但他们的眼力却如同夜行的野兽,锐利而准确。先后发现了三队巡逻兵,吴远江令战马卧下,巧妙地躲过,就像是沙漠中的风,无痕无迹。

翻过一座小沙丘,终于发现了鞑靼大军的营地。

吴远江数了数,大帐篷进进出去大约每个有十二人,小帐篷住的是老人女人和孩子,每个大约四五人,小帐篷约有三千,大帐篷约有一千五六百,合计了一下,精兵约有一万八,老弱妇孺约有一万五。营地北边还有一座大围栏,圈养着数万头牛羊。

星光稀疏,月光黯淡,王总兵望着烽燧,夜难眠。

当初他夸下海口,如果部署他的十数万大军,可当二十万敌军于长城之外。

然而,时间如白驹过隙,上一次击败胡人的五万大军,已是七年前的事了。岁月流转,人事更迭,不知道这次胡人来犯的军队又有多少,是否还如当年那般强大。

夜深了,军帐中灯火通明,王总兵仍在案前沉思,忽然帐外一阵骚动,打破了夜的宁静。一条大汉闯了进来,如同夜里的一股狂风,伏在案下,声音急促而有力:“启禀总兵官,末将探察敌军归来!”

王总兵挥手示意免礼,他的目光如炬,照亮了这条大汉坚毅的面容。这条大汉,正是吴远江。

吴远江站起身,他的身躯挺拔,如同苍松,他将所探军情一一汇报,每个字都清晰有力,每个细节都详尽无遗。

王总兵听着,眉头渐渐舒展,大喜道:“很好,叫你的人持续探察敌军,若有异动立刻来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一丝期待。

吴远江站起身将所探军情一一汇报。

王总兵大喜:“很好,叫你的人持续探察敌军,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吴远江道:“是!”他的回答简短而坚定,如同他的剑,锋利而直接。

吴远江吩咐三个百户,轮番去探察敌情。

安排完军务回了帐,吴远江便疲惫地睡着了。他的睡姿并不优雅,却透露出一种战士标准的疲惫。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终于可以放下紧绷的神经,享受片刻的安宁。

第二天,天刚破晓,军营便已苏醒。点卯的鼓声在晨雾中回荡,兵士们迅速集合,开始了新一天的刻苦操练。

操场上,军官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激荡着士兵们的热血。刀光剑影中,他们的身影快速移动,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挡格,都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

吴远江站在自己的营帐前,他的目光扫过这些刻苦训练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然后,他转身进入帐内,遵照王总兵之命,开始细细地撰写奏报。

笔尖在纸上舞动,墨迹如行云流水,他将昨夜探察的军情,一一详细记录下来。

奏报完成,吴远江将其仔细折好,放入一个公函中。

他拿起公函,前往监军的营帐。还未入帐,便听见一阵阵咳嗽声,那是王监军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虚弱。

他走到监军的帐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朗声说道:“末将吴远江,有紧急奏报呈送监军大人。”

咳嗽声停了停,然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帐内传出:“进来吧。”

吴远江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帐内,王监军卧在榻上,他的脸色苍白,手中握着一方丝帕,不时捂着嘴咳嗽。

吴远江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将竹筒递上:“监军大人,昨日末将探察敌情的奏报,请大人阅览。”

王监军的咳嗽声在帐内回荡,如同残叶在秋风中颤抖。他详细阅读了奏报,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

“本监军已经知晓,你退下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沉重。

“监军大人,末将告退。”他的声音平静,就像他的人,无论面对何种风浪,总能保持冷静。

吴远江微微颔首,他的眼神中没有多余的情绪,转身,退出帐外。

监军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帐外,阳光已经穿透了晨雾,照亮了军营的每一个角落。吴远江走出帐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的皮甲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白云悠悠,蓝天如洗。但在他眼中,这片宁静的天空下,却隐藏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吴远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吴远江的脚步刚要跨出营门,却被一声刺耳的“慢着!”硬生生截住。他转过头,冷眼瞧去,只见一个黄脸无须的太监,身着华服,却掩饰不住那一脸的狡诈与贪婪。

太监的嘴角挂着一抹谄媚的笑,他的目光在吴远江身上溜来溜去,仿佛一条伺机而动的蛇:“吴将军,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吴远江眉头一皱,这厮的恶名在军中早已传开,是个贪婪成性,专好敲诈勒索的小人。

吴远江心中冷笑,与此等小人争执,只会让自己陷入无谓的麻烦。他淡淡地说:“我还有军务在身,告辞!”

太监却不依不饶,他上前一步,挡住了吴远江的去路:“吴将军,听说将军探察敌情有功,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吴远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明白了太监的意图,原来是想讹些钱财。他冷冷地说:“军中不比其他地方,我劝你还是收敛些好。”

太监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被贪婪所取代:“吴将军,你这是不给面子了?若我在王监军面前揭发你谎报军情,你可会得个斩首的下场。”

“在我看来,你不过是王监军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吴远江的声音冷冽,如同寒冰刺骨,带着明显的厌恶和不屑。

太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暴躁起来:“你敢骂我是狗?好大的胆!”他的手指几乎要指到吴远江的鼻尖。

吴远江不再理会他,他知道,与这样的人多说无益。他冷哼一声:“哼!你若再敢拦我,休怪我不客气!”

太监被吴远江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吴远江趁机大步离去,留下太监在原地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