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如今被称作内舍人,是圣人身边的近臣,更执掌着小鸾台。
“父亲?”
“啊?”
“我再和你说话呢。”
杨承烈闻听,顿时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直娘贼,我和兕子说话,怎么会突然想起她来?这么多年,想来她已经记不得有我这么个人。
想到这里,他揉了揉脸。
“晚上有些吃多了酒,所以脑子不是特别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家里现在情况如何?”
杨守文没有问他为什么走神,而是重启话题。
杨承烈苦笑道:“这荥阳,终究不是昌平可比,每日用度极高,所以家里情况不是很好。”
“哦?”
“来之前,我把昌平的那几匹马都卖了,也算是小有积蓄。
可是你阿娘要酿酒,先是打造了那一套器具。你也知道,你阿娘虽然在其他事情上不是太清楚,但是这商事却颇有天赋。她说你那套器具,不能放在一处打造,于是我只好找人分别在荥阳、荥泽、成皋、管城和巩县几个地方分别制作,然后拿回来组装。
之后,你阿娘让人买来了大量的汜水春,还让人定制了两千多个酒坛子。
这样一来,花销甚大……咱们带来的钱两几乎快用尽了,如今家里也就剩下两百贯左右。这两百贯除了日常用度,还要包括一些额外的开销,以及这宅院的租金。
虽然你舅父不肯要,但是却不能不给……关键是,那些酒,至少要到九月才可出窖。你没有回来之前,我也再想着该怎么弄点钱来,否则我担心会撑不到九月。”
杨守文点点头,沉吟了一下,便起身出门。
片刻后,他拎着一个皮囊走进来,把皮囊放在了地上。
“孩儿这次塞北之行,收获不小。
呵呵,阿爹肯定想不到,我与吉达走了两月,从突厥人手里抢了不少金子。这里大约有二百铤金饼,足够咱们的用度。两千坛不够,咱们到九月,至少要拿出一万坛酒来。而且,那酒坛子全部退掉,咱们重新定制,我已经有了清晰的想法。”
一铤十两,二百挺就是……两千两?
饶是杨承烈久经风浪,听到这数目也不禁吓了一跳。
荥阳和昌平不同,荥阳的金价远高过昌平的金价,差不多一两黄金就是八贯开元通宝。
两千两,一万六千贯?
在古代,常有万贯家财的说法,以形容家庭富有。
刚才还在为钱财担心,这一眨眼,就有了万贯家财?
杨承烈用了甩了甩头,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若是不够用时,父亲再找我要就是。我那里还有大约两百多铤,大兄手里,也有三百铤左右。我想这些钱,足够咱们撑到九月。”
“慢着慢着,我有点头晕。”
杨承烈吞了口唾沫,轻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这两百铤金子之外,还有五百铤吗?”
杨守文点点头,笑道:“父亲,这些钱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