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好吧,就当我是胡说八道……对了,我听说你回来后就病了?如今怎样?”
“休息了一晚,吃了药,感觉好多了。”
“你看,我没有说错吧。”
“什么没有说错?”
明秀正色道:“你这次回来,吉凶难测。
你看你,在长洲那么紧张,也未曾病倒;可是才一回来,就立刻发了病,岂不是凶兆?”
“你也太能扯了!”
杨守文摆手笑道:“我为何生病你应该清楚,主要是那天晚上在八角山……”
他说到这里,却突然停顿下来。
不知为什么,杨守文隐隐觉得,他这次回来就生病,也许真的应了明秀的那句‘吉凶难测’。
想到这里,他突然用力摇摇头。
“四郎就知道牵强附会,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按你的说法,吉凶难测,我已经好了,说明凶险已经过去。如今我已经复命,无事一身轻,何来难测之说呢?”
“哼,我都说了,这只是征兆。”
“好了好了,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莫再说这种无趣的话了。
可惜我现在身子骨还不舒服,先生交代,不能饮酒。否则就冲你刚才那一番话,定要把你灌倒。”
“哈,说的我好像怕你一样。”
两人再次扯开了话题,没有再谈武科,也没有争论那吉凶。
明秀陪着杨守文说了半晌的话,快天黑的时候,明府派人过来,说是找他回去。明秀虽然不太乐意,但最终还是向杨守文告辞。不过在离开时,他顺走了两坛鹿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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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明秀,杨守文感到有些疲乏,准备回房休息。
没想到,他刚躺下来,就听说有人找他。
这天都快黑了,谁来找我?
杨守文心中疑惑,又起身下楼。
只是,这真是一个不速之客,杨守文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观国公杨墽登门拜访。
要知道,杨守文和杨墽真的没什么交情。
除了此前他为郭十六闯观国公府,这还是第二次和杨墽相见。
“听说青之身体不适?”
杨墽一脸关心,让杨守文有些奇怪。
不过,既然人家问候,他也不好不回答,便笑着道:“不过是染了风寒,没甚大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杨墽似乎松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木牌,放在杨守文面前。
“我今日来也没什么事情,主要是过公……子的事。
他因为得罪了圣人,如今被关在天牢。说起来,他之所以得罪圣人,还是因青之而起。”
“啊?”
“过公子说青之文武双全,文能醉酒诗百篇,武能上马安天下。
他还与圣人打赌,言青之必能夺魁。圣人更有旨意:若青之夺魁,方可赦免过公子。”
关我什么事情?
杨守文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墽,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按照杨墽的说法,李过似乎很得武则天的喜爱,否则也不可能有机会顶撞武则天。
可问题是,这与我何干啊!
“小国公,你慢点说,怎么扯到让我去夺魁了?难不成,是要我参加这次武科吗?”
“正是。”
“可是……”
“青之,过公子的性命,如今全在你的手中。
若你夺魁,过公子便可以无罪赦免;若你不能夺魁,只怕过公子便要人头落地。
这是西山校场的校验腰牌,凭此牌方可参加武科。
过公子对你很信任,他说你一定可以夺取武魁,到时候还请青之你,多多用心。”
说完,杨墽便告辞离去。
杨守文送杨墽出门,返回八角楼的时候,仍旧是一头雾水。
他坐在厅堂里,看着桌上那块用乌木制成的腰牌,好半天发出一声呐喊:“这算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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