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没有人愿意响应他,因为原来那些荀氏弟子一个个被镇压,身上都受了不轻的伤,并且力量都被镇压起来。
荀逄所带来的这些法家强者,自然不可能听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差遣。
紫流离很平静地看了荀膑一样,让他仿佛被踩到尾巴的毛,心里虚得厉害。
这是一种自内心的恐惧。
荀逄微微蹙眉,他多多少少也感受到了,但紫流离这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气息,小辈难以承受都是理所当然之事。
荀膑悻悻然,不再多说。
片刻之后,有一名老者,须洁白,一身素衣,面容棱角分明,眉宇间自有威严,可判天地间一切是非黑白。
“青云兄,此事还要劳烦你做一下公正。”紫流离躬身行礼。
在荀逄两边的法家商氏,韩氏的强者也纷纷行礼,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嗯,大概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眼前的老者正是商青云,他手持一面古老的铜镜,对着荀爻,问道:“你可有勾结他人,谋害同族荀膑?”
“没有,我对此一概不知。”荀爻目光坚定,他感觉真言镜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的内心。
“没有,我对此一概不知。”在真言镜中,荀爻的内心呈现出一道身影,与其一模一样,内里如一。
“好!”商青云看向荀膑,目光老辣,言语平和:“荀膑,当日害你之人,可是荀爻?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跟我说一说。”
“绝对是他,不然的话,谁会害我?毕竟那天我正好好地在看比武,可能是平时在荀氏家族里面,我对他太严厉了吧!”荀膑色厉内茬,但事情演变到这样,他被打是事实,不可能无故安排一场来谋害自己,总要有人来为此承担后果。
在真言镜内,荀膑的神色扭曲,目光疯狂:“荀爻这个从下界来的杂种,竟然敢在我荀氏里面传播一些与妖魔共事的言论,有辱我儒家荀氏门楣,那一日他挡住了我的去路,看到他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想要把他废掉,谁知道他竟然能够承受住我那一脚,后来不知道是谁就对我出手了,他应该也趁机逃走了,以这个废物在儒家荀氏里面,日夜受到欺凌如果有人会帮他也不用等到今天了,所以很有可能是我其他的仇家,但是我不能平白无故被打,总要有人来出气……”
真言镜里的荀膑,几乎就将他心里所有的话全部都给说了出来,荀逄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会恃宠而骄,但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顶多荀逄也是误会而已,可是如今却是恶意污蔑,这个罪名就很大了。
其他几个来自与儒家荀氏的弟子,纷纷下跪,连忙告饶:“这是公子交代的,我们也不得不从啊。”
“荀逄,亏你还是一代大儒,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纵容自己的儿子,藏污纳垢,诬陷无辜,简直罪不可恕。”商青云一声厉喝。
“商尊明鉴,我真的不知情。”荀逄的确对此事一无所知,真言镜在第一时间便体现而出。
“就算如此,身为法家中人,对于每一件,没有做到明察秋毫,却妄下定论,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部都不再是执法队之人。”商青云一声厉喝。
“商尊!”荀逄在第一时间下跪求饶。
“荀逄目无法纪,包庇亲子,念在其被人蒙蔽,撤销其在执法队中的职务,其他不予追究,荀膑等人,目无法纪,蒙蔽执法队,草菅人命,诬陷同族,来人啊,把他们全部都给我押回去。”商青云一声厉喝。
一时间,有八名天君境的存在从天而降,他们身着白袍,身上刻印着青云纹,这是名震一方的青云法卫,隶属商青云管辖。
荀膑浑身抖,知道这一下子,事情难以收场。
“流离老弟,我实在没有想到,我法家执法队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问题,看来是要好好彻查一番了,只怕有不少的冤假错案,这一件事,像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纵容。”商青云很平静,但任谁都能够听出他话中的愤怒。
“青云兄,我觉得如果法家想要秉持天下公义,自身就要行得正,站得稳,法家内部之事,我无法敢于,不过我觉得有必要去儒家荀氏理论理论,来我紫王军府诬陷我府中子弟,不讨一个说法,实在说不过去。”紫流离目光极冷,一步踏出,消失在众人面前。
商青云一声叹息,他辖下的法卫将这些人全部都锁起来,直接带走。
没有人敢反抗,更不敢哀嚎。
许道颜与荀爻等人,看着他们离开,此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也还他一个清白。
荀膑如此恶毒,也让许道颜始料未及,真言镜之玄妙,让他大开眼界。
他们回到紫王军府当中,许道颜相信紫流离会给荀爻要来一些好处的。
不管怎么样,紫王军府也是需要人才,儒家荀氏也是级大世家,虽然相对来讲,不如孔孟名望大,但也不容小觑。
如果能够为紫王军府拉来一批人才,也是一件好事,许道颜显然也能够看到紫流离的谋算,相信有很多年轻一代,都被荀膑这些人所打压,才能得不到挥,也得不到丝毫的重视,那么紫王军府也愿意接纳。
只要这些人有足够的天赋,只要他们都能够符合紫王军府的标准,这一件事不算小事,也不知道在平日底下,还埋藏着多少被冤屈死的白骨。
紫王想要做的事,就是正本清源,然而无法从大的地方进行根治,只能够从旁一些小事入手,虽然以紫王军府的力量无法完全做到,但不去做的话,在他看来,整个永恒神庭只会越来越没有希望。
许道颜逐渐明白,紫王的心思了,只怕接下来在儒家荀氏会有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