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么?”
说罢。
只见是中宫门旁,少年褪下一具‘内敛元身’,腰间别挎的妖刀颤颤落血。
他一手轻提头颅、一手拿握竹签,喃喃道:“这竹签通心的手段,不是‘纵横-张家’的吗?”
左光斗,看来你总算是待不住了。
飒——!
头颅、尸身、竹签,尽数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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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城内,黎客舒坐茶肆外。
他莫名有些怆然,抬起头,寻着接连不断的声响望去...
说书先生手持醒木拍桌,道:“诸位看官老爷,说是一日不见即如隔三秋,情不必讲,咱就此闲话少叙……”
当!
“书接,上回。”
一阵阵鼓掌叫好的声响中,他隐约又道:“上回书,说到是诸子大家群起,儒释道、兵法墨,百家六长,相不对付。”
“法家与释家更是私起纷争,带出了一场浩荡之斗,也再使兵家脱颖而出。”
“吞墨!”
言至此处,戛然而止,这一名‘左道-说书匠’便是饮茶润喉。
他侧倚陈窗,俯望黎客……
只见男子满面欣慰,在袖中抖丢了几两碎银,就离开...
“我倒是要看一看,等到真撕破了脸皮的时候,你墨家江愁要如何站队付与这个‘兵胎’准子?”
毋庸置疑,赤国作为墨家大兴之土,如此谣传,难免犹‘一灯传千’。
要有一个抉择!
黎客忽然上了口瘀气,费解道:“纵横捭阖……这个立场的野心恐怕太大?”
“活该你是一个‘弃子’。”
中年男子心中的这盘棋局,锵然丢下一枚玉子,“使之占地,弃之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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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国内……
邹氏府邸,香火袅袅唯一。
邹子独坐阁内,身前一展长沙盘,俨然为棋局,可其中落子早非此间范畴。
单是肉眼可见,就有五百多数,浩瀚如一夜星辰。
可是谁又敢说,这位阴阳家的邹子大家在心中就无另一局棋盘呢?
他微微敛袖,拿掉一枚白子后,又拿掉黑白玉子各一,道:“源远啊……”
“好一个‘纵横捭阖’,好一个‘立法驭民’,好一个‘旁门左道’、‘乱世立兵’,真是难怪道家要正本清源。”
明明是该意气风发的邹子大家,恍然间愁眉不展,“不敢开口女子不如男。”
他缩手袖中,又道:“如此‘元身内敛’之‘焱’裔,颇似‘陆仙羽化’。”
说罢,邹子直起腰板。
他走到院子里,望向门后的一面‘江山半壁’,只叹‘复杂、复杂’...
“如此天地之大势,已然不可挡。”
“邹先生,您能看清这‘脉络’?”
匆匆赶来的阴阳家门子,不由得道心猛起,“我听门里的长辈说,这面「五帝前朝」时的古壁,与人间的五条‘周天大道之运’关联切实。”
邹子点了点头,只在嘴里挤出来五个字作答,“‘截、杀、劫、末、气’。”
忽然!
“晚辈前来拜访邹先生。”